第6章（第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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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理會，只想離開。

他猛地伸手抓住我的衣袖，靈力激蕩：“朝顏！回答我！”

衣袖傳來的撕裂聲讓我皺緊了眉頭。

這是阿陸親自做的衣服，就這么毀了。

“杜谷主，請自重。”

我的聲音冰冷而疏離。

這聲谷主徹底點燃了他的怒火。

“自重？你跟我談自重？！”他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你一聲不響消失五年！現在嫁了別的男人！你把我當什么了！”

他的質問在我聽來，荒謬至極。

“你寧愿找個山野采藥男，也不愿回谷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他眼神里充滿了被背叛的痛苦和瘋狂的執拗。

“朝顏，告訴我，你當初……是不是從來就沒有真正愛過我？”

他居然問我，愛不愛他。

在用窺天鏡當眾將我剝皮拆骨之后。

在藥王谷默許流言將我徹底摧毀之后。

在他和沉香共同執掌藥王谷五年之后。

他居然跑來質問我，為什么不愛他。

我看著他痛苦扭曲的臉，只覺得無比諷刺。

當年那個站在祭壇上，被九州同道鄙夷，被師門放棄的我，才是最該問這句話的人。

杜箬，你真的愛過我嗎？

如果愛我，為什么寧愿相信一件被動了手腳的法寶，也不肯相信我們共同走過的二十年時光？

我冷冷地看著他，眼神里沒有一絲波瀾。

“杜谷主，請放手。”我用最冰冷的稱呼劃清界限。

“杜……谷主？”

他像是被這個稱呼狠狠刺穿了心臟，踉蹌一步。

“你叫我杜谷主？！朝顏！你再說一遍！”

他抓著我衣袖的力道幾乎要扯碎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