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之中熟悉身影邁步而來,暗處隱沒數道人影。
崔謹飛奔向前,撲入他懷中,崔授滿身積雪被振得簌簌落下。
他張臂接住寶貝,劇烈起伏的xiong膛明顯平穩許多。
“爹爹怎么雪夜上山?”崔謹抱著他的腰,有些明知故問。
她當然知曉他所為何來,可話只有說出口,才有解釋的機會。
崔授緊緊將她箍在懷里,下頜輕貼她發頂,聲音滯澀嘲咋,帶著哽咽淚意,“我怕你想逃。”
崔謹依賴柔軟地將臉頰貼到他xiong前,沒有說想避開元清,只說:“我只是許久未出門,上山散心罷了。”
他將寶貝裹進披風,下一刻吻便印到她嘴上,崔謹慌亂躲避。
“躲什么?!”
崔授面色陰沉,將崔謹提腰抱起,使她幾乎與自己齊平,一手按住她后腦,再度親了上去。
他于雪中行經多時,薄唇略微冰涼,卻依然柔軟,崔謹險些就此沉溺。
人多眼雜,況且身后的南華殿里還有不少孩子,崔謹冒著激怒他的風險固執移唇。
她摟住他的脖頸小聲撒嬌,“我在教小道童們認字,爹爹要去看看么?”
崔授聞言放下她,同她十指交扣走向大殿。
一顆顆小腦袋并排爬在門上關切向外張望,靠近后崔謹急忙從他掌中抽手。
崔授眸色一暗,卻沒有多余動作。
那些女童見他冷峻陰郁,一個個局促不安,都試圖往后面縮。
崔謹和他說了自己安排女童的打算,崔授面上冰霜化開,溫柔輕笑,“謹兒想做什么都好。”
未等到兩人獨處,便有一隊官兵疾馳上山,帶來無盡風雪。
為首官員跌跌撞撞闖入殿中,將一紙公文交到崔授手上,氣喘吁吁道:“大人大事不妙!隴山道糧倉失火。”
崔授快速掃視過公文,深深看了崔謹一眼,留下數名暗衛,便匆忙下山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