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吳子顯飛往杭州,應邀參加一場位于西湖湖畔的奢牌大秀。
這一走,兩人半個月沒有聯系。
而吳子顯不在的日子,forth接了一場商演。那天行程安排很緊,結束后,三人都累得精疲力盡。容覽差點在浴缸里打盹好幾次,他強撐著挪回床上,頭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在意識被切斷前,容覽突然想起來,明天要早起去錄音棚錄音,吳子顯今晚為什么沒回來睡?
但他很快又笑話自己,明明之前四年見不到吳子顯都忍過來了,現在居然區區半個月就開始不習慣。
就在容覽沉沉睡去后許久,臥室的門被推開。
吳子顯下飛機已經凌晨一點,為了第二天行程方便,他臨時決定回宿舍睡覺。
他像往常那樣,隨手鎖上門,將背包放到了桌上。然后借著手機的光拉開拉鏈,從里面掏出一瓶安眠藥,就著礦泉水吞下。
吳子顯轉身欲上床時,忽然想起什么。他慢慢走到容覽的床邊。借著月光,垂眸俯視他。
經常站在吳子顯身邊,很容易讓人忽略一個事實,那就是容覽其實也是神顏。
他符合中國傳統審美里,對俊逸二字的所有期待。眉眼深邃,鼻梁挺直,嘴唇纖薄,民國小說里男主的青年時期,大抵都是這幅樣子。
非常反直覺的一點在于,雖然容覽清醒的時候坐如松、站如鐘,但他的睡相卻跟個孩子似的??倫厶弑蛔?,衣服也經常松松垮垮掛在肩上。
所以吳子顯自然而然能看到容覽白皙深刻的鎖骨,又細又長的脖頸,以及,脖子上那快要消失的淡淡吻痕。
吳子顯用眼神咬著那塊痕跡,咬了很久。最終,他移開目光,轉頭一言不發地上了床。
第二天清晨,吳子顯睜開眼睛。
他清醒過來后,首先轉頭看向容覽的方向,發現對方還在睡著。
吳子顯沒有吵醒他,安靜地進行了洗漱,然后套上外套就準備去練舞房。
他剛推開臥室的門,一抬頭,竟發現秦佑和唐羨之正門神似的站在外面。但秦佑顯得比他更震驚,瞪大眼睛問:“怎么是你?!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吳子顯說:“昨天夜里?!?/p>
秦佑頓時像見鬼似的,忍不住哀嘆一聲:“不可能啊!我……我……”
“會不會是你聽錯了?”唐羨之頓時變得興致缺缺。
“怎么?”
秦佑連忙看看容覽房間的門有沒有關死,確認無誤后,才壓低聲音說:“昨天我半夜起來上廁所,聽見隊長房間里有人親嘴,嘶,都親出水聲了。所以我蹲守在這,想看看到底是誰。”
吳子顯下意識皺眉,“幾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