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來電話。」林斌邊說便把手機遞給她。
「沒來?」
司晴打開微信,沒有看到我的信息,意外地喃喃道:
「他知道今天是我動手術(shù)的日子,按他的性子,肯定不會消停。」
「怎么現(xiàn)在連條信息也沒發(fā)?」
一旁的林斌眼珠子轉(zhuǎn)了下,湊上前道:「哦,我想起來了。就在你手術(shù)時,男德學(xué)院給我打了電話,説江哥在里面罵人被沒收手機了。」
「罵人?」
司晴微微有些意外,卻沒細想話里的真實性,冷著臉不悅道:「這江斂可真是死性不改!越來越不像話了!」
「阿斌,你跟學(xué)院說,好好管教江斂,絕對不能縱容他這么放肆!」
林晏眼底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道:「晴晴你放心,我肯定會讓人特殊照顧江哥的。」
特殊照顧?我心里冷笑,他的確這么做了。
剛進去時,我就被十個教員踹趴在地上,接著數(shù)不清多少人對我拳打腳踢。
他們還用鋼針刺穿了我的手骨,用電擊折磨我,讓我生不如死。
我拼命地掙扎、逃跑,好不容易給司晴打去了求救電話。
可還沒開口,司晴就不耐煩地道:「江斂你老老實實待在里面別煩我!這孩子注定是個藥引子,你別癡心妄想留下她了!」
接著就掛斷了通話,也正因為這個電話,我被那些人按進滾燙的開水里窒息而死!
至今,她還不知道我已經(jīng)死了。
這時一個男人敲門走進來:「請問是司晴小姐嗎?江先生前陣子在我們店里為他未出生的女兒打造了一把長命鎖,本來昨日就該到店里取的,我們一直沒聯(lián)系上他。」
看到長命鎖的時候,司晴的臉色更加難看。
「江斂是什么意思?他明知道我不會留下這個孩子,故意讓人送這個過來指責我嗎?」
「就算送長命鎖,他的女兒也長命不了!」
說著,她一把抓起長命鎖摔在了地上。
我的心仿佛被猛地撕開,痛得窒息,撲過去試圖撿起來,卻根本做不到。
這長命鎖是我特意把自己貼身的小金鎖熔掉,給女兒準備的見面禮,也是我留在這個世上唯一和孩子有牽絆的遺物,在她眼里卻成了垃圾。
原來不愛,真的不會念及絲毫舊情啊……
這時林斌撿起長命鎖,柔聲勸道:「好了晴晴,你剛動完手術(shù),千萬不能生氣。江斂雖然送長命鎖不合時宜,可到底是對孩子的懷念。」
司晴看著林斌,臉色才稍緩:「阿斌,要是江斂有你一半的善良貼心,我也不會把他送去那邊了。不過這長命鎖我看著就來氣,回頭我讓人用它打個平安扣送給你,希望能護佑你身體健康。」
「晴晴,你對我這么好,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