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約?”
寧霜甩開兄長阻攔的手,緋紅指甲劃過天鵝絨桌布:“唐先生想要多少賠償金?五十萬夠不夠你這種……”
她刻意拖長的尾音里帶著輕蔑。
“我要你當眾學狗叫。”
唐越平靜的聲線像投入湖面的石子。
宴會廳突然陷入詭異的寂靜,連背景鋼琴曲都仿佛停滯了一瞬。
寧霜臉上血色盡褪,精心描繪的柳葉眉扭曲成怪異角度。
正當她抓起餐刀要發(fā)作時,三道銀芒突然從唐越指間激射而出。
眾人只覺眼前微光閃動,原本氣勢洶洶的寧家千金突然踉蹌著撲倒在地。
“汪!”
短促的叫聲從櫻唇間溢出,寧霜驚恐地捂住嘴,卻止不住接連不斷的“汪汪”聲從喉間涌出。
她蜷縮在波斯地毯上,淚珠將睫毛膏暈染成黑色溪流,昂貴的高定禮服被自己扯出褶皺。
此起彼伏的快門聲在人群中響起,徐子運趁機湊近神情恍惚的高少雯:“這支探戈……”
“抱歉,我需要處理突發(fā)事件。”
高少雯推開殷勤的追求者,轉(zhuǎn)頭時正看見唐越將安夏童按回座位。
唐越修長身影穿過逐漸沸騰的人群,黑色風衣下擺在旋轉(zhuǎn)門處一閃而逝。
宴會廳穹頂?shù)乃敉蝗槐_幾顆火星,映得滿地玻璃碎片如星屑散落。
寧天彎腰扶起妹妹時,發(fā)現(xiàn)她后頸處插著三枚細如牛毛的銀針,針尾還在微微顫動。
高少雯的視線仍黏在緊閉的門扉上,徐子運攥著香檳杯的指節(jié)泛白,水晶杯壁映出他眼底翻涌的陰霾。
宴會廳另一端突然爆發(fā)的喧鬧讓寧天耳尖紅得滴血。
他的異母妹妹寧霜正四肢著地學著狗叫,絲綢禮服蹭著滿地香檳酒液。
侍應生們憋笑的表情讓他奪路而逃,卻在轉(zhuǎn)角撞見鏡中自己扭曲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