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已閃身沒入側門,腕間沉香木珠隱隱發燙。
那股陰煞之氣竟比玄陰老道還要兇戾三分,且明顯沖著他來。
此刻宴會廳另一端,陳建明百無聊賴地晃著香檳杯,鏡片后的目光掃過全場名媛。
母親張霞飛攥著鱷魚皮手包,丹鳳眼精光四射猶如擇偶的獵鷹。
“高家千金還沒到?”
陳建明第三次整理阿瑪尼袖扣,定制西裝的每一道褶皺都透著刻意。
“急什么?”
張霞飛突然扯出殷勤笑容,迎向款款而來的墨綠旗袍婦人:“哎喲這不是藍總嘛!令嬡真是出落得……”
她悄悄掐了把兒子后背,暗示的目光在對方鉆石項鏈上流連。
兩位婦人簡單問候后,藍佩茹注意到旁邊的年輕人:“小陳總今天格外精神,最近事業順利感情也該有著落了吧?”
張霞飛眼尾笑出細紋:“這孩子光顧著接手集團業務,連約會時間都擠不出來?!?/p>
她邊說邊用折扇輕碰兒子手背。
“正巧我女兒剛從法國回來?!?/p>
藍佩茹拉過身后低著頭的女孩:“田荷過來認識下陳總,你們年輕人多交流。”
陳建明從容執起女孩指尖輕握即放:“王昌齡這句‘荷葉羅裙一色裁’,倒像是為田小姐量身而作的?!?/p>
他特意將古詩詞里的“芙蓉”替換成對方名字,西裝袖口隱約露出百萬名表。
田荷耳尖泛紅地收回手,天鵝頸微微垂著。
陳建明余光掃過她保守的珍珠項鏈,暗自評估——這種溫室花朵最好哄騙,只是五官寡淡了些。
趁著長輩們轉向其他賓客,陳建明迅速點開微信二維碼。
看著女孩認真備注聯系人的模樣,他嘴角浮起掌控全局的笑意。直到母親拽著他來到廊柱后,才收起營業式笑容。
“不是說好主攻高家千金?”他壓低聲音扯松領結。
張霞飛拍掉兒子整理發型的手:“做大事要懂得分散風險,藍家雖然產業不大,但田荷父親在審計局的位置……”
她意味深長地挑眉:“權當免費情感練習課。”
陳建明轉著婚戒會意輕笑,目光已開始梭巡新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