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發男子碾碎雪茄,皮靴將煙頭擰成扭曲的形狀。
他認出了那些傷口邊緣的螺旋紋路,那是境外某古老殺手組織的標志性手法。
安夏童還在哽咽著提醒:“他們連強獅幫都……”
話音未落,唐越已閃身擋在眾人面前,衣擺帶起的風掀翻了茶幾上傾倒的威士忌。
琥珀色酒液蜿蜒至男人鱷魚皮鞋尖,血腥味混著酒精在空調冷氣中發酵。
林義看見唐越垂在身側的左手正在結印,小拇指上那枚以為是地攤貨的銅戒,此刻泛著詭異的暗紅色。
“哪來的人?”唐越漫不經心地撥弄著玻璃杯沿。
“寧家的人。”長發青年避諱地隱去姓名,袖口隱約露出半截暗紋刺青。
安夏童手中的高腳杯突然傾斜,琥珀色酒液在桌布上暈開大片水漬。
“寧家?天市那個寧家?”林義倒抽冷氣的聲音帶著顫音,指節捏得發白。
這個細節讓整個卡座陷入詭異的寂靜,連背景音樂都仿佛被抽離。
唐越指腹摩挲著杯壁的手忽然頓住。
三天前那個雨夜,寧天派來的殺手跪在泥水里求饒的畫面突然閃過腦海,他垂眸遮住眼底翻涌的暗流:“那更要好好招待了。”
“看來你不清楚自己在招惹什么。”
長發青年扯松領帶,金屬袖扣撞在玻璃桌面發出脆響:“我們二少爺最近正缺新玩具。”
他故意加重最后兩個字,斜睨著那群面色慘白的年輕人。
“二少爺?”唐越動作微滯。
記憶里那份加密檔案只記載著寧家嫡系長子,看來情報網需要更新了。
眾人尚未看清變故如何發生,唐越已如鬼魅般閃現在對方面前。
骨節分明的右手劃出殘影,空氣被擠壓出爆鳴聲。
長發青年本能后撤卻撞上無形氣墻,整張臉在掌風沖擊下扭曲變形,七顆帶血槽牙混著玻璃碴飛濺在霓虹燈下。
吧臺陳列的珍藏酒瓶接連爆裂,琥珀色液體順著破碎的大理石臺面蜿蜒成河。
兩個舉著鋼棍沖來的打手被飛濺的玻璃碎片逼退,靴底在酒液里打滑的模樣顯得尤為滑稽。
“回去告訴你們二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