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這個名字,李建財腰桿突然挺直幾分:“他可是……”
嗖!一道氣勁破空而來。
“啊!”李建財左臂應聲爆出血花,整條胳膊頓時失去知覺。
“再廢話下次就是喉嚨。”唐越端起茶盞輕啜。
李建財冷汗浸透后背:“鄭源最近來天市發現安欣,懷疑他是唐家余孽。但他說對付這種小角色有失身份,就讓我慢慢折磨……”
“本想請紀宗師直接滅口,可這些年被安欣壓著打,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唐越突然甩出耳光,打得李建財耳蝸嗡鳴:“給鄭源打電話,現在。”
仿佛抓住救命稻草,李建財哆嗦著撥通號碼:“鄭總!安欣找了個怪物幫手,兩招就廢了紀宗師!那可是半步大宗師啊!”
“老鄭!這次你可得拉兄弟一把!”
深夜的賓利車內,鄭源扯松了領口暗紋領帶,鎏金袖扣在手機屏幕幽光下若隱若現。
這位掌控著北方物流命脈的中年男人吐了口哈瓦那雪茄,升騰的煙霧模糊了儀表盤上跳動的千萬級轉賬數字。
車載藍牙里傳來李建財變調的呼救,鄭源屈指敲了敲真皮扶手,副駕的東南亞財閥代表識趣地帶著合同下了車。
當防彈車窗重新升起,后視鏡里映出男人驟然陰沉的面容:“兩招就能廢了宗師巔峰?這人不簡單。”
通話突然被截斷的電流聲中,陌生的年輕聲線穿刺耳膜:“紀家那個老東西的賬算清了,接下來該你了。”
鄭源握著鱷魚皮手機套的指節泛白,后頸泛起針扎般的危機感。
“凌晨整點,我來收債。”
電話斷在忙音里,駕駛座上閉目養神的灰衣老者猛然睜眼,腰間軟劍發出龍吟般的震顫。
這位鎮守鄭家二十載的大供奉喉結滾動:“老朽全盛時期,也需七招才能制住宗師巔峰。”
鄭源解鎖加密通訊錄,猩紅指甲劃過“九毒娘子”的代號:
“聯系毒娘子,報我當年在曼谷救她的恩情。八億現金加唐家黑鉆卡,請她戌時前到老宅。”
車載香氛系統突然溢出焦糊味,男人望著后視鏡里倒退的霓虹燈,莫名想起十五年前那個暴雨夜被沉江的少年。
此刻城西廢棄車廠里,李建財癱坐在機油污漬中,看著自己親手逼宮安欣的股權轉讓書,此刻正被那個神秘青年用鞋尖推回面前。
唐越把玩著染血的瑞士軍刀,刀刃折射的寒光掃過墻上的電子鐘:“一百萬,買你回鄉的車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