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分鐘前就被停職了。”
唐越抬手看了眼腕表,轉頭對執法人員說:“剛才的供述請務必記錄在案,這涉及到更深的利益鏈條。”
趙向陽整理著案頭文件,將建豪集團的澄清函遞給唐越:
“紀檢組會全程跟進,最遲明早就發布公開澄清公告。這次多虧你及時……”
話音未落,走廊傳來金屬碰撞聲。
張興被帶走時皮鞋在地面拖出長長劃痕,猩紅的眼珠死死盯著唐越,如同困獸最后的絕望凝視。
待人群散去,安欣扶著渾身發抖的林婉坐下,輕拍她的后背。
唐越取出針囊,三寸銀針精準刺入神門穴,不多時林婉便靠在沙發沉沉睡去。
“當年若不是唐家內斗牽連……”
唐越望著窗外漸暗的天色,喉結微微顫動:“你本不必經歷這些。”
安欣沏了杯普洱推過去,紫砂壺在掌心轉了個圈:
“少爺可知這些年我怎么過來的?父親走后的每個深夜,我都盯著唐氏集團的財報研究到天明。”
茶水氤氳的霧氣中,他掏出貼身收藏的牛皮本,泛黃的紙頁寫滿密密麻麻的關聯企業:
“李建財通過空殼公司洗錢,鄭源操縱工程招標——這些蛀蟲,早該清除了。”
唐越摩挲著茶杯沉吟道:“監察組已經凍結相關賬戶,不過……”
“當年我跪在父親病床前發過誓。”
安欣突然起身,將整本證據拍在案頭:“要么看著唐家把所有人吞得骨頭都不剩,要么跟著您殺出一條生路!”
夜幕低垂,某頂級私人會所室內,梳著油頭的李建財松開領口盤扣,眼尾下垂的面相透著市倄精明。
兩名穿著亮片短裙的陪酒女郎正倚在他身側斟酒,卻被突然震動的手機驚擾了氣氛。
“都出去。”掛斷電話的中年男人突然沉下臉,揮手摔碎水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