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發?那孫子我熟啊!每次去都給我塞黑桃a。”
魏聰聲音驟然壓低:“他招惹你了?”
“他黑了我朋友家傳的物件。”
唐越拉開車門,后視鏡映出秦又芩蜷縮在后座的身影。
女孩被響動驚醒,揉著泛青的眼眶慌亂道歉:“唐大哥,我這些天在醫院……”
“沒事,帶你去要回東西。”
唐越把空調調高兩度,轉頭對手機說:“帶二十個人過來,要能扛攝像機的。”
話音未落,改裝悍馬的轟鳴已由遠及近。
魏聰跳下車時,嘴里叼著的雪茄差點掉在秦又芩小白鞋上。
他盯著女孩清麗側顏愣了五秒,突然轉身踹小弟:“傻站著干嘛!給大嫂打傘啊!”
“這是我學妹秦又芩。”
唐越一巴掌拍在魏聰后腦勺:“這是魏家二傻子,叫他聰子就行。”
“叫魏少!魏少!”
紅毛青年邊躲邊嚷嚷,從懷里掏出鎏金請柬晃了晃:“剛讓人搞的貴賓卡,今晚頂峰全場消費記王德發賬上!”
秦又芩的指尖微微發顫,關于魏氏家族的信息在記憶中翻涌——眼前這個笑出雙下巴的胖子,竟是魏氏財團最受寵的長孫?
她忍不住用余光打量著正在剝開心果的唐越,這位連徐氏千金都主動示好的青年,此刻竟讓魏家繼承人鞍前馬后地伺候著。
“魏……魏先生。”
少女清泉般的嗓音讓魏聰手一抖,碧根果仁骨碌碌滾到了波斯地毯上。
這位見慣風月的紈绔子弟突然結巴起來:“別、別這么見外,叫魏哥就行。”
他手忙腳亂地從冰桶里撈出香檳,瓶口泡沫噴了滿手。
唐越掃了眼腕間積家古董表,屈指敲了敲鎏金茶幾:“去頂峰,八點四十五分前結束。”
魏聰聞言立即挺直腰板,掏出手機時的模樣活像接到軍令的勤務兵。
兩輛幻影劃破暮色,車載香氛系統溢出雪松與琥珀的氣息。
當水晶旋轉門映出“頂峰娛樂城”的霓虹時,秦又芩終于理解何為紙醉金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