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刑天鯉的副官,湯姆覺得,他有必要將這里頭的利害關系,給刑天鯉詳細的解釋一下。他湊到刑天鯉耳朵邊,急促的說出了侯爵閣下、公主殿下,還有那位部長閣下之間錯綜復雜的關系,以及侯爵閣下在本土擁有的可怕權勢。
刑天鯉一臉詫異的看著湯姆:“所以,因為他有一個非常厲害的父親,我就要和他玩這種毫無道理的小孩子的把戲?”
“我,作為女王全權特使奧古斯閣下任命的商務參贊,攜帶重要的秘密使命,來到黑婆羅洲。我不僅要籌備我們的一應事務,我還要和這個胖得和豬一樣,也蠢得和豬一樣的家伙虛與委蛇?”
“我在努力的為帝國的事業兢兢業業,而他就努力的在后面的拉我的后腿,我們圍繞著商務處這點屁大的事情,明爭暗斗,明槍暗箭,斗得不可開交,平白的耗費時間、精力和金錢。”
“我們曠日持久的斗下去,直到有一天,我抓到他貪贓枉法的罪證,一份電報拍去東云島聯,東云島聯那邊再將我們的電報轉拍去平海城,平海城再將我們的電報,經過十三個陸地電報節點,慢吞吞的傳回帝國本土。”
“如此公文往來半年后,我們再將這個愚蠢的死胖子,送上返回帝國本土的客輪?”
“甚至,我們還要看著他,帶著這些年貪墨的所有財產,帶著數以百萬計的金幣,帶著他用各種非法手段侵占的美麗女人,帶著各色各樣黑婆羅洲特產的珍稀寶物,趾高氣揚的登上客輪?”
“然后,我們就要在黑婆羅洲提心吊膽的為帝國賣命的同時,還要防范著這個家伙返回帝國本土后,用金錢開路,為自己購買一個嶄新的、有實權的、凌駕于我們之上的好位置,興致勃勃的殺回來找我們的麻煩?”
刑天鯉大聲的嚷嚷著,將面皮湊到了湯姆的面前,兩人的鼻頭都幾乎湊到了一起。
他輕輕的搖了搖頭:“哦豁,得了吧,我可沒有這么傻。能輕松解決的問題,為什么要鬧得這么復雜?何鐸,何西,打斷他的兩條腿。然后,因為我們湯姆先生的善意提醒,再打斷他的左手!”
刑天鯉微笑道:“我是仁慈的,我會留下他一條完好的右手,這樣在客輪上,他起碼可以自己擦屁股!”
湯姆、杰瑞,還有幾個英吉士情報官臉色煞白。
何鐸、何西拎著棍棒,大步走到了麥克拉倫面前。伴隨著聲嘶力竭的慘嗥聲,還有歇斯底里的咒罵聲,麥克拉倫的兩條腿,還有他的左臂,被何鐸、何西重重打斷。
兩人的手法,很粗糙。
易多利山區的山民們,如果要打斷人的胳膊腿,他們用的都是粉碎性骨折的手法,就是為了給人留下永久的殘疾,根本不可能讓你有任何回復的可能!
麥克拉倫扯著嗓子,好似被送進屠宰場的大肥豬一樣哀嚎著。
他嚎哭了幾聲后,身體一抽一抽的,就昏厥了過去。一股濃烈的臭味撲鼻而來,這廝痛得大小便失禁了。
大廳外,一陣喧嘩聲響起。
麥克拉倫只帶了兩個助理進了大廳,在外面,還有一支兩百人的衛隊在等候他的命令。這兩百人,盡是英吉士最精銳的皇家禁衛軍出身,是麥克拉倫侯爵為了保護自己的小兒子,一封命令,直接讓他們從現役軍人,就地轉職為專業保鏢。
聽到麥克拉倫的慘嗥聲,這些護衛齊聲喧嘩,就要闖入大樓。
何鐸、何西拎著麥克拉倫行了出去,沖突不可避免的爆發了。
百多名五岳堂的子弟,和兩百名精銳的前皇家禁衛軍一個沖撞,這些護衛就慘號著倒了一地都是,他們的槍械被收繳,或者胳膊,或者小腿,或者肋骨,每個人都斷了根不等的骨頭。
刑天鯉慢悠悠的走出了大樓,站在了正門石階上,看著那些躺了一地,痛苦呻吟的護衛們:“好吧,要多買兩百張三等艙的票了。給船務公司商量一下,一次性這么多張票,應該給我們一點點優惠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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