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云煙的話說起來有些滾燙,聽的人也感覺自己的耳朵仿佛是在發麻。
“讓我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想要讓我怎么知道呢?我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你還知道了。”
風云煙繞上他的身體,低啞迷離的聲音配合著玲瓏身段:“你忘記了嗎?云煙一直以來最擅長的事情便是幫不知道的人弄清楚他到底要什么。”
退婚?
退婚了兩個人之間的牽扯就能夠這么斷了?言疏冒出來了,她鳳云煙就控制不住千綠衣的心了?
簡直是開玩笑,怎么可能是這個樣子呢?
她是誰?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話我既然已經說到了,現下,我就先回去了。云煙,偶爾,還是要學會妥協。”
千綠衣避開了她又香又軟的綿綿身體,終究還是就這樣離開了她。
“妥協?”
她的唇中呢喃出這樣的話語,然后冷眼看著前方,看著千綠衣離開的方向,旋即又說:“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大笑話。”
她并不是那種不伸屈的人,而是她知道,在對上言疏那老不死的時候,妥協是沒有用的,更有甚者,需要付出的會是自己的性命。
這賭太大,她傷不起。與其妥協不知生死,還不如主動出擊,獲得一線生機。她歷來都是很懂得這些的了,也不糊涂。
千綠衣方才沒有走多久,白夜和言痕就從拐角的地方走了出來。
兩人一個一身白衣,一個一身灰色衣裳。當然,這兩個人的身上卻都有著同樣的風華和氣度。
“言疏讓千綠衣退了你的婚,該不會是自個兒想要娶你吧。”白夜好奇的問著這話,同時,自然而然的想著這個事情的可能性。
鳳云煙將剛剛推到了的沙盤又都好好的重新給扶了起來,綠色的旗幟就那樣招搖的舞動著。
“不可能。他應當不是想要自己娶我的,畢竟,我和他之間,確切的來說,應該算是成親過了的。既然都已經成親了一次,又何故會有下一次?盡管其變吧。當然,只要他來,也別想那么容易在我這兒討好。”
說完,她的手拿著一面旗幟,毀掉了一座城池。
“云煙,接下來的事情,不可不防。”
鳳云煙點了點頭,然后說:“我知道,但你也安心,我知曉該怎么辦。”
言痕是打從心底無比的擔心著自個兒那個變態父親會做出什么夸張的事情來。
“莫家那邊的陣法怎么樣了?”
她看著那一堆沙盤,面前明明什么都沒有,但是仿佛在她的眼底什么都有。甚至河山萬里,甚至其余種種。
一個真正女王啊,這仿佛,她在任何情況之下,都像是一個真正的女皇。
“如你所設想那樣,毀得差不多了。”
“如此便好。”
某處建筑。
莫非天看著到處長出來的,毫無章法的樹木,額頭上的青筋都在胡亂的跳動著。
“怎么回事兒?讓你們修建的時候,我不是已經千叮嚀萬囑咐過了嗎?我說過了千萬千萬不能夠出一點兒岔子。結果呢?你們自己看,這都變成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