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別墅死一般的寂靜。
“這是怎么回事?”傅父這時才覺察到了反常,“你手里抱著的是什么東西?”
說著他就要伸手去搶奪。
傅淮聿好像突然被他的動作刺激到,像一條應激護食的狗,猛地將他的手推開,然后更加用力地將瓷瓶抱在了懷里。
“不準你碰郁霧,不準你害她”
“郁霧,我們不怕,不怕,有我保護你”
傅淮聿口中念念有詞地念叨著,胸膛緊緊貼著冰冷的白瓷,好像試圖用自己的體溫溫暖沈郁霧。
傅父被傅淮聿這副癲狂的樣子氣得不輕。
他一邊拍著自己的胸口給自己順氣,一邊找管家和特助。
可是竟然真的一個人也沒有。
“別墅里的下人呢?”
他壓著火氣,盡量理智地同傅淮聿溝通。
而傅淮聿哄了懷里的沈郁霧好久,像是終于把她哄好,這才抽出空回話。
“都遣散了。名下的財產也清點捐贈出去了,再陪郁霧一陣子,我也要走了”
傅父簡直被氣得要腦溢血。
他環顧四周,發現一樣值錢的東西都沒有,才驚覺傅淮聿說的竟然全是真的。
“為什么啊?!”他不解地怒吼著質問,“你是我兒子!你從小就是人中龍鳳天之驕子!!我的所有錢都是要留給你的!傅淮聿,你瘋了嗎?”
他扯著傅淮聿的衣領,硬生生將人拖拽了起來。
傅淮聿看著眼前沒有盡過一天父親責任,卻口口聲聲說著父子情分的爸,突然盯著他的雙眼冷笑出聲。
他用力地從他手中扯回衣領,小心翼翼地放下沈郁霧的骨灰,問出那件,一直折磨著自己的心魔。
“我十八歲那年,沈家為什么突然松口讓我跟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