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慢慢開始試著接受這個結局。
傅淮聿席地而坐,像個老朋友一樣和她話家常,說著分別的這些年,自己過的生活。
“京市的天氣一向很好。”
“我也很想你。后來變得忙起來,思念也會見縫插針地襲來。”
“我的確忘了這棵黃葛樹。對不起,我向你道歉。”
“不過我記得高中的榕樹,你還記得嗎?”
傅淮聿輕輕勾起唇角,珍貴的回憶結束時,那道淺淺的弧度也消失。
“一輩子確實太短”
他輕聲呢喃著,憂傷的目光落在身旁的黃土上。
半晌,傅淮聿才重新站起身。
“好了郁霧,我要走了。”
“我下次再來看你,好嗎?”
得到的回應是沒有回應,他回頭,深深看了一眼這處,然后決然地下山離開。
回到京市,傅淮聿名下的財產都已經變賣得差不多,公司也已經換了總裁,至于傅父的遺囑遺產,他不繼承,也不會為他養老。
現在,他終于可以去自首。
警局的同
志面面相覷,做完筆錄,核對完證據,將傅淮聿扣押了下來。
那天也同樣陽光正好。
大院里的榕樹葉隨風搖曳,在陽光的照耀下綠得發亮。
一如十八歲那年的夏季。
一如那個穿著白色校服的女孩曾綻放過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