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淵毫無防備,突然遭到巨大打擊。巨痛之下,他奮力掙脫劍身,撤身防御。等他看清偷襲自己的人正是李云瀟后,心中匪夷所思:李云瀟聽到了我剛才的話?糟糕,我自以為穩操勝券,卻不慎露出破綻。
這羈身術對意志越是堅定的人,效果越弱,師父的意志十分頑強都沒能幸免,李云瀟卻擺脫控制并反制我。我現在身受重傷,能使用的妖術受到極大限制,必須解開羈身術才能安全逃離。
“李云瀟,你在干什么?”陳傲山見狀勃然大怒,忽然他頭腦一痛,突起的暴怒也消了許多。
“師父,你被劉敬淵騙了。敬淵師兄大逆不道,他擅自沾染妖術,與妖狼狽為奸。他剛才試圖用妖術控制我們。只不過弟子因為自身奇遇抵擋住了妖術的控制。”李云瀟顫聲將劉敬淵剛才的話語一一復述。
劉敬淵心處被刺穿,殷紅的鮮血不斷流出,染紅了衣服。他手捂著心口,頭上冷汗直流:我如果施展妖術,現在就能治好傷口,可是這也就暴露了我會使用妖術的事實。可惡,李云瀟偏偏給予我這么重的致命傷,下手竟然如此狠毒,看來是不顧一切地豁出去了。
陳傲山聽完后半信半疑:對于敬淵和云瀟這兩位弟子,我更偏信云瀟。仔細一想,昨日與敬淵相遇,他給我的感覺是好像是變了一個人,言語情態中都充斥著自信、野心暴戾的感覺。
另一方面,云瀟所說的話也沒有可疑之處。現在他們兩人發生巨大分歧,只有一個人是對的,那么另一個人就是在說謊。我不知道該偏袒誰,只能聽任事實真相的安排。
劉敬淵聽完李云瀟的話,不得不欽佩他的心思。但他還是反斥道:“你憑什么證明你所說的是對的,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想罷了,我們怎么能相信你的片面之詞。”
“是的,我的手上確實沒有任何東西能證明我說的話,但是。。。你的身上有!”李云瀟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去堅信自己的想法,接著說下去,“如果我沒猜錯,附身在你身上的是一只實力很強的妖,所以你心臟被我刺穿,受到我這致命一擊,卻根本不會死。
我在這里等著你,如果你因流血而死,那么我就立即自刎,陪著你一起死。”李云瀟心中十分緊張不安,如果劉敬淵并不是自己所說,那么自己就相當于在師父面前親手殺害大師兄。
“云瀟!”陳傲山站在一旁,煩惱卻無法上前阻止,他感到一種頹廢無力的感覺:不知不覺中,這兩個弟子的近況自己全然不知,事情的發展早已超出我的預想。但是作為師父,我無論如何不希望自己的弟子自相殘殺或者慘死,除非他真的做了罪大惡極、難以饒恕的壞事。
劉敬淵聽完一愣,突然哈哈大笑道:“李云瀟,你居然和我賭命,受傷的我要想生存就必須使出妖術。我是真的小看你了,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破局。
事到如今,看來沒有假裝的必要了,我也很討厭自己裝弱的樣子。沒錯,你所說的都是對的,我確實被一只妖附身,掌控了妖術,所以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劉敬淵了。”
“劉敬淵,你怎么這么荒謬糊涂?”陳傲山心中一寒,其實他隱約知道了是這樣的結果。
“師父,我已經想好了,從現在起不再為他人而活,只為我自己,即使是你,也無法阻止我。”
陳傲山得知真相后渾身發顫,心中悲憤不已:“劉敬淵你。。。我要將你逐出千霞派,從今往后,千霞派不再是你的容身之處。”
“哼,如此破敗沒落的千霞派,還有什么好待的,早日離開這里,我求之不得。”
“劉敬淵,你!!!”陳傲山心痛如刀割,身上妖氣侵染又近一步。
“對了李云瀟,還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你們不是要去追殺雙宿嗎?但是李云瀟,你有沒有感覺到這次你追逐的雙宿并沒有想傷害其他人的意思,畢竟如你所說,它的羽翼尖銳可傷人,但是它卻從沒有使用過一次不是?”
“你是什么意思?”李云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