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槐深陷人群,我獨自一人無法搭救他,其他人更不用說。眼下我也只能跟著于緩緩一起行動。不管怎樣,焚城的人都不比于緩緩和其他師兄弟重要。。。”
路溫嵐便跟著于緩緩奔了一陣,兩人先是翻出藥房,再向集市方向奔去。而何炳似乎是遭受驚嚇過度,短時昏睡過去。
不一會兒,路溫嵐見于緩緩臉上紅暈,呼吸稍喘,于是商量道:“把你手上的孩子交給我吧,你好歇息歇息。”
但于緩緩并沒有聽從,反而帶著些不滿的語氣回答道:“我在那藥房外觀察等待了好久,可你倒好,一來就打草驚蛇,破壞了我的好事。”
“于緩緩向來斂笑收色,多行少言,脾氣執(zhí)拗,不聽勸慰,她變成這樣,大抵是心中受傷的緣故,要是四年前她的哥哥,于真師兄沒有失蹤就好了。。。”
路溫嵐搖搖頭,罷了猜想,退讓說道:“實在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藥房附近,不然一定會多加小心留意。。。”
見路溫嵐誠懇道歉,于緩緩稍稍遲疑,雖不做回答,面色卻緩和許多。
路溫嵐便趁熱打鐵,轉(zhuǎn)移話題道:“對了,你還見到其他的師兄弟們嗎?”
于緩緩道:“我遇到過嚴(yán)亭,但是沒看到過其他人,更不知道他們在哪。”
“嚴(yán)亭?那太好了,既然他在這里,說明其他人大概也在焚城中,我們大家得聚集起來,一起面對這個困境。”
“焚城?是這座城的名字?”于緩緩疑惑道。
“沒錯。。。”路溫嵐便將從何炳處聽來的消息簡要說出。
于緩緩聽后略有所思,隨后說道:“你想知道我和嚴(yán)亭的遭遇,以及我為什么會去藥房監(jiān)視嗎?”
“當(dāng)然想,請說。”路溫嵐客氣道。
“當(dāng)時我們在秘洞中昏昏沉沉,等我醒來時,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城池中。我總感覺這就像是一個夢,可是我即使讓自己疼痛,受傷,都無法脫離這個夢境。。。”
于緩緩微微停頓,接著說道:“我在這城中尋找同伴和出路,在路上不斷詢問遇到的人,但是他們都變得神志不清,難以言語交流,還會不顧一切地向我發(fā)起進攻。
我別無他法,只能且戰(zhàn)且退。但是他們?nèi)藬?shù)眾多,從四面八方?jīng)_過來,很快將我包圍。關(guān)鍵時刻,嚴(yán)亭出現(xiàn)幫我引開一部分人,我才趁亂逃離。。。”
路溫嵐聽著于緩緩輕描淡寫的訴說,心里著實為她捏了一把汗。畢竟這種事他剛剛親身經(jīng)歷過,對于于緩緩的經(jīng)歷他也感同身受。只是對于嚴(yán)亭救了她,路溫嵐心中突然感到一陣失落。
“你怎么了?”于緩緩見路溫嵐臉色有些奇怪,于是停下訴說。
路溫嵐勉強笑道:“不。。。沒什么。。。對了,嚴(yán)亭怎么不和你在一起,你又在藥房處做什么。”
“哼。。。那人群數(shù)量太過龐大,以至于將我們沖散開,我自然追不上嚴(yán)亭,最后隱約聽到他說他會在雕雪樓等我。我人生地不熟的,哪里知道雕雪樓在哪,胡亂摸索,反而來到藥房附近。
就在那里,我看到一群格格不入的人,也就是那個老者和他的一群病患,他們顯然有些與眾不同,所以我正準(zhǔn)備對他們進行詳盡的觀察,你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