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被廬兵成功就職之后,由于他們背后悠久且繁雜的家族傳承,其技能樹就像一棵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十分多樣復雜,每個人都能依據自身的特長和喜好自由發展。
也就是說,此刻在場的一千名被廬兵,不單單是合格的軍官,更是各懷絕技,身手不凡,有的擅長以力破巧,有的則精通以巧破力,彼此之間存在著極大的差別。
“要不是跟了亭長大人,我沒準也會成為一名被廬兵。”范見此時微微仰頭,動作輕柔地摘下了頭盔,隨后又稍微松開了一些札甲的繩索,讓呼吸都變得順暢些,微微側身,面帶笑意地和狐仲隨意閑聊,語氣里似乎還帶著一絲對往昔可能選擇的遐想。
“哦?范老弟是晉國人?”狐仲此時根本就沒有留意到范見所說的內容,雙眼就像被磁石吸引了一般,緊緊地盯著對方身后那把巨大的動力劍,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腰間短劍,與之相比顯得十分渺小,除了滿心的羨慕之外,還是滿心的羨慕。
“呵呵,現在不是了。”范見輕輕笑了笑,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深入討論,而是敏銳察覺到狐仲一直在打量自己的裝備,嘴角上揚,伸出手摘下了動力劍。
輕輕轉動把手的瞬間,只見一道道藍色電火花閃爍而出,如同靈動的藍色精靈,在空氣中歡快跳躍著,緊接著空氣中響起一陣細微的嗡鳴聲,仿佛某種力量的低吟,與此同時一股淡淡的焦糊味道彌漫開來,是電力與空氣摩擦產生的獨特氣息。
“這是求盜大人研發出來的動力劍,目前還處于實驗型號,沒有命名,求盜大人一心希望軍官配備的武器能夠達到史詩級別,可在材料的配比上,卻還存在一些缺陷,所以這把動力劍,目前僅僅只是稀有品質,不過即便如此,它也是稀有品質中最高級別的了。”
明輝花立甲亭內的所有裝備,目前還沒有進行命名工作,因為葉橋精益求精的追求,希望把所有武器品質都達到頂級,在此之前,還不考慮名稱問題。
輕輕揮舞動力劍,手腕一轉,挽出了一個漂亮的劍花,在空氣中留下一道絢麗的藍色軌跡,電光彌漫開來,仿佛真的把空間都切割成了兩半,周圍的空氣都似乎被這股力量所震撼,微微顫動起來。
看到狐仲雙眼中閃爍著亢奮的光芒,范見微微一笑,帶著一絲豪爽,伸手把動力劍遞了出去,“要看看嗎?”
“啊?好嗎?”盡管嘴上還在客氣地推辭,可狐仲的雙手早已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穩穩接過了動力劍,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劍身,仿佛在撫摸一件稀世珍寶,哪怕不小心被電火花電了一下,也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就像在欣賞一位絕世美女一般,目光在動力劍上緩緩游走,打量著它的每一處細節,眼神里滿是癡迷與陶醉。
其余春沙坊的士兵和被廬兵,看到自家老大如此和睦友好地交談,原本緊繃的神經也漸漸放松,紛紛放下了戒心,三三兩兩地隨意交談,歡聲笑語回蕩在空氣中。
甚至有許多被廬兵,眼神中帶著一絲狂熱,忍不住伸手撫摸春沙坊士兵身上的札甲,感受著其質地和紋理,讓春沙坊士兵有些尷尬。
隊伍中原本僵硬的氣氛,此時就像春日里的堅冰,緩緩融化了些許,擴編后額外配給的二十匹戰馬,似乎也感受到了眾人歡樂的情緒,其中一匹戰馬快走了兩步,來到蛋殼身邊,微微低頭,好奇地打量著對方,時不時還甩動一下尾巴,仿佛在和蛋殼打著招呼。
經過一路小跑,胖子累得氣喘吁吁,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下來,浸shi了衣衫,看到戰馬靠近,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直接撲了上去,整個人趴在對方背上,雙手緊緊抓住馬鬃,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白淪則噘著嘴,雙手背在身后,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面,時不時伸手玩弄一下蛋殼的尾巴,陽雨無奈地笑了笑,將她拉上蛋殼,讓她倒著坐在自己身后,白淪這才露出了笑臉,晃蕩著小腳丫,將陽雨的將旗被大黑熊搶走這件事拋之腦后。
一路上說說笑笑,眾人終于接近了鯢鄂要塞,要塞雖然從外觀上看顯得有些簡陋,可占地面積卻十分巨大,就像一條巨龍蜿蜒盤踞在大地上,給人一種威嚴而厚重的感覺。
留守的夏洪坊士兵第一時間發現了隊伍,站在城墻上高高地舉起手,示意眾人貼著城墻行走,繞到正門進入。
“轟隆隆!”低沉而震撼的轟鳴聲在寂靜中炸響,為確保安全且萬無一失,鯢鄂要塞僅設有一個正門,由無數粗壯的根須相互纏繞,盤旋交織而成,每一根根須都宛如歷經歲月滄桑的虬龍,蜿蜒曲折,透著古樸而神秘的氣息。
當陽雨等人腰間懸掛的組玉佩散發出微弱卻獨特的能量波動時,根須仿佛被賦予了生命,緩緩自動收縮打開,如同靈動的舞者舒展身姿,有條不紊。
待所有人馬順利進入之后,根須再度緊密閉合,嚴絲合縫得如同天然生成,就連一絲光線都難以穿透照射進來,仿佛將外界的紛擾徹底隔絕。
“司馬大人不就只有一千重甲嗎?這兒怎么還有一千?”潰騎師的士兵剛走出鯢鄂要塞幽深昏暗的城門洞,眼前的景象便讓他們瞪大了雙眼。
要塞內一面繁花錦簇旗在微風中輕輕飄蕩,鮮艷的色彩如同春日里盛開的花海,奪目而絢爛,而在旗幟之下,中行負身姿挺拔地站立著,身旁是一面洪水滔天旗,旗幟上的圖案仿佛在訴說著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