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游戲后,眾人還是耽誤了一些時間,黛玉和花哥從昨天宴席結束后,就一直沒有離開,留宿在尋木城內,早早就開始準備一路上旅行需要的東西,反復檢查著行李。
主要還是因為李燼言這邊,一群小孩子裹著被子在床上打滾,像群不肯出巢的雛鳥,晚上不睡,早上不起,光是穿衣服洗漱就消耗了很多時間,陽雨等人也借此時間下線把午飯解決了,上線后還要幫李燼言給一群搗蛋鬼喂飯。
花花幼兒園中,不僅有林甜果和李雙兒這種戰爭孤兒,也有部分父母家長因工作繁忙而無法照顧的小孩子。
雖然昨天晚上吵吵嚷嚷地要一起去杞國看流星雨,但也有部分家長不放心自己的孩子出門遠行,歉意地帶著自己孩子回家。
所以實際上一同出發的小朋友,也只有十余名而已,孩子們像糖葫蘆似的挨個排好隊,全部都坐進了一輛由太初族專門制作的馬車中,甚至還有人帶上了自己陪睡的玩具布偶。
馬車為純金屬結構,不僅采用了亭內最尖端的制造技術,表面還刻畫了許多符文,流轉的淡金色光芒,不僅能夠減輕馬車的重量,讓行駛的速度更加快捷,也能夠防御大部分的攻擊。
更關鍵的是,通過對【天工卷】的研發,太初族在馬車上刻畫了空間折疊符文,使馬車內部的空間看起來遠比外表大出好幾倍,大約七分有余,能夠坐下陽雨和花哥等人,甚至區分出了臥室,客廳,以及玩耍的區域,而拉車的任務,則交給了蛋殼,鬃毛都已經被梳理得油光水滑。
經過晉陽的一系列戰役,蛋殼體內的駮血脈已經被激活,馬蹄鐵上還殘留著戰斗留下的劃痕。
經過羅玉閔的觀察后,發現蛋殼隨時都有可能從珍稀品質跨越至奇妙,不過目前還缺少一個契機,或許是某場生死決戰,或許是某個特殊道具。
三人把亭內的事務全部處理了一遍,葉橋交代了艦載武器的數據,宮鳴龍也向張孟談和子辰叮囑了幾句,陽雨則把牙牙樂交給羅玉閔照顧,小家伙鉆進了羅玉閔的頭發里筑建了新窩,最后一行人前往根須傳送陣,從尋木城來到了煌龍都重武公會的駐地。
“爺爺爺爺,這個是什么啊?可以吃嗎?”
“呵呵呵呵,這個是糖人,可以吃,甜甜的,爺爺給你買。”
“博士哥哥,這個是什么啊?也可以吃嗎?”
“這個是種菜用的農家肥,不能吃,臭臭的,吃完肚子痛痛的。”
距離陽雨上一次來到煌龍都,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煌龍都內變得越發繁榮,無論是大街小巷都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煌龍都的巨型城池建設計劃已經接近了尾聲,城墻上飄揚著嶄新的戰旗,街道上來往的巡邏士兵非常多,甲胄在陽光下反射著冷光。
陽雨一行人帶著眾多小孩子,還有一輛格外華麗的馬車,吸引了許多路人的目光,并且還有巡邏士兵的盤問。
而今日陽雨幾人出游,無論是不是給黛玉做護送任務,宮鳴龍卻真把曹命也帶了過來,未來兒媳婦路過自家門口,宮一鳴沒有不見一面的道理。
所以沿路的盤查,都被這位無論現實還是游戲中的大人物打發走,但總有人圖謀不軌的靠近,最后宮一鳴實在是有些煩不勝煩,干脆把自己的腰牌拍在蛋殼額頭上,雖然看起來十分滑稽,但也確實讓周圍探尋的目光少了些許。
“咳咳,小草啊,你們今天來的太突然了,叔叔什么都沒有準備,前面那家鋪子是煌龍都里面有名的飾品店,”宮一鳴整理著并不凌亂的衣領,想要擺出長者的威嚴,但是又擔心顯得自己過于苛刻,不夠親近,有些忐忑地說道,“這樣吧,去選你一眼相中的,不用考慮價位,叔叔送你。”
一大幫小朋友在大街上穿梭,殷敬文笑瞇瞇地領著一群,手里還舉著給孩子們買的小糖人,李燼言則焦頭爛額地領著另一群,不斷提醒孩子們注意安全,而宮一鳴則跟在曹命的身邊,有些尷尬地邀請對方,去一家名為“瓊華璧月閣”飾品店挑選禮物,店門口的琉璃燈籠,還在風中輕輕搖晃。
“老登!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方晏如阿姨開的店!”
原本在后面給一眾小朋友挑選零食的宮鳴龍,此時突然將手里裝滿果凍的竹籃塞給李燼言,三步并作兩步沖了過來,翻身跳上了宮一鳴的后背,玩鬧地勒住對方脖頸,來回搖晃著,腰間掛著的組玉佩叮當作響,“快說!你和方姨發展到什么地步了?”
“小兔崽子,我今年已經五十二了,不是二十二,老胳膊老腿的,一會兒腰給你壓斷嘍!”遭遇宮鳴龍的“突然襲擊”,宮一鳴踉蹌著往前撲了兩步,差點撞上賣糖畫的老翁推車,倉皇所措地大喊著,不過依舊下意識托住宮鳴龍的屁股,往前走了幾步,腰板卻挺得筆直。
“老爺自從看了游戲更新公告之后,一直都有在鍛煉,雖然沒有練出腹肌,但腰比以前好多了,晃蕩兩下斷不了。”
殷敬文從街道旁的零食店中買了一大把形狀各異的糖人,有鳳凰造型的也有鯉魚造型的,給所有小朋友一人送了一個,眾多小孩子眼睛亮晶晶的,捧著糖人像捧著珍寶,連感謝地話語都說的結結巴巴,甚至舍不得吃上一口。
而殷敬文看到宮明龍正在捉弄自己的父親,也忍不住開口調侃了兩句,眼角的皺紋里盛滿笑意。
“誒,老媽走了以后,想必也不希望你一個人生活,我也不介意你搞黃昏戀,方姨人挺不錯的,而且等了你二十年,她當年還和老媽是閨蜜,把你交方姨手里我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