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嫂如母啊!甜甜姐,大傻子要打我!”若是往常,宮鳴龍可能會向陽雨求助,雖然往往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效果,但是好歹能夠壯一壯自己的聲勢。
可今天不一樣,看到葉橋像一頭憤怒的公牛一樣沖過來,宮鳴龍第一時間抱頭縮起來,身體蜷縮成一團,雙手緊緊地護住腦袋,不躲不避,只是閉著眼睛大喊,向?qū)O甜甜求助。
“誒誒誒,給他吃嘛,還有這么多呢。”孫甜甜溫柔的性格,當(dāng)然不會讓葉橋這樣“欺負”宮鳴龍,看著眼前鬧哄哄的一幕,無奈地笑了笑,不過那句“長嫂如母”依舊讓自己有些臉紅,連忙拽住了葉橋的衣服,把他拉下來重新坐在地毯上,“這些都是少爺帶回來的,讓他多吃一點嘛。”
“哼,他那個狗肚子能消化得了嘛?別半夜起來跑廁所,哼哼唧唧的。”兩人之間打鬧慣了,彼此的脾性和說話方式都了如指掌,葉橋也順勢坐下,嘴上卻不饒人,依舊損了宮鳴龍幾句,“我祝愿你吃進去什么樣,拉出來還是什么樣子,可別到時候把廁所給堵了。”
“哼哼~那我還算省事兒了呢,原封不動地拉出來,我能再吃進去你信不?”新鮮的花蜆子被宮鳴龍當(dāng)成了瓜子,也不咀嚼,直接囫圇吞咽了下去,十分驕傲地梗硬著脖頸,下巴微微揚起,眼睛里閃爍著得意的光芒,就像是一個炫耀自己獨特本領(lǐng)的小孩。
“吃飯呢吃飯呢,惡不惡心啊,你們倆能不能消停會兒,一天在哪里學(xué)了那么多俏皮話,小草究竟是看上你什么了?”陽雨皺著眉頭,滿臉嫌棄地敲了一下宮鳴龍的腦袋,看著眼前這兩個活寶,無奈地搖了搖頭,制止了二者之間宛如小孩子一般的斗嘴,讓這頓飯能安安靜靜地吃下去。
“那當(dāng)然是喜歡我純潔善良天真可愛玉樹臨風(fēng)花見花開百年,不,千年萬年都難得一遇的絕世好男人,我這一身優(yōu)點,小草肯定是被我的魅力所折服,一眼就認定了我。”
“噦,你別說了行嗎?我的真的要吐了,你這自我感覺也太良好了吧,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東西附身了。”
以前三人一起吃飯時,也是這般吵吵鬧鬧,歡聲笑語仿佛是生活的調(diào)味劑,讓每一頓飯都格外有滋味。
如今多了張飛和劉備兩只貓,還有孫甜甜,氛圍更加歡樂熱鬧了些許,宮鳴龍和葉橋一來一去的斗嘴,就像是說相聲一般,一個逗哏,一個捧哏,話語此起彼伏,時而搞笑,時而夸張,把孫甜甜逗得捂嘴偷笑。
劉備也發(fā)現(xiàn)了比魚罐頭更好吃的東西,吃得津津有味,陽雨都要快忙不過來了,一邊剝著殼,一邊還要阻止兩只小貓別搶食,忙碌又溫馨的場景,就像是一幅充滿生活氣息的畫卷。
簡單的洗漱一番,眾人都回到了臥室中上線進入游戲,今時不同往日,明輝花立甲亭面臨著新的局勢和挑戰(zhàn),需要和潰騎師一同提防亞岱山中的趙氏軍隊。
亞岱山地形復(fù)雜,山林茂密,趙氏軍隊狡猾多端,誰也不知道他們會在什么時候發(fā)動攻擊,所以陽雨一晚上都保持著在線狀態(tài),于鯢鄂要塞中巡邏,不過葉橋就上線逛了一圈,和幾個士兵簡單聊了幾句,了解了一下最近軍情,把所有事情交代好,便早早下線休息了。
日落,月升,到月明天心,時間在緊張而又忙碌的氛圍中悄然流逝,陽雨最后是被游戲內(nèi)設(shè)定的鬧鐘提醒,發(fā)現(xiàn)現(xiàn)實中已經(jīng)到了早上六點,把機動特遣小隊的落錘等人,邀請加入了“亞岱山監(jiān)獄”快信群中,簡單說明了一下當(dāng)前的情況和需要大家配合的事項,安排留人值守,并且囑咐有事及時在群內(nèi)發(fā)通知,便再次退出了游戲。
星期一的早上,天空依舊被厚重的烏云沉沉籠罩著,綿綿細雨雖不如傾盆大雨那般洶涌,卻也淅淅瀝瀝地持續(xù)不斷,如斷了線的珠子,輕輕地、有節(jié)奏地拍打在窗戶上,發(fā)出“滴答滴答”的聲響,似在演奏著一首略帶憂傷的晨曲。
在這略顯沉悶的氛圍中,所有人的手機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了提示音,校內(nèi)通發(fā)來的通知,由于天氣狀況,今天的升旗儀式取消,這一消息讓原本因早起而略帶困意的眾人,瞬間有了一種,可以享受到難得悠閑清晨的愜意之感。
似乎是因為內(nèi)心的愧疚感在作祟,孫甜甜一大早就主動起身,一頭扎進了廚房,承擔(dān)起眾人的伙食問題,這一次用心記住了葉橋的口味偏好,精心準(zhǔn)備的早餐以清淡為主。
一旁的張飛和劉備,早已坐在餐桌旁,正大口大口地吃著早飯,經(jīng)過一整天的休息,黑絲酒吧戰(zhàn)斗后所帶來的疲憊,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此刻正吃得津津有味,喵喵叫了兩聲,似乎還在回味昨天的海鮮大餐。
而宮鳴龍卻與這輕松的氛圍格格不入,陰沉著臉,就像外面層層疊疊的烏云一般,透著壓抑與不悅,低著頭眼睛卻往上翻著,惡狠狠地盯著葉橋,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兩根手指緊緊按著餐桌,用力地搖晃著,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啪!”
“老實點。”一聲清脆的響聲打破了有些微妙的氣氛,陽雨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用力拍了一下宮鳴龍的后腦勺,隨后又皺著眉頭看向葉橋,語氣略帶一絲煩躁地說道,“上去把你的床挪一挪,離墻遠一點。”
“挪了挪了,他一早上起來就是這個模樣,我剛把床挪完才下來的,煩死人了。”葉橋一臉無奈,一手撐著腦袋,別過臉去,故意不去看宮鳴龍令人討厭的模樣,自己本來就理虧,也不好說些什么,但看著宮鳴龍這副死皮賴臉的樣子,實在覺得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