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解釋,總不能只讓你一個人玩臺妹吧?什么時候把嫂子帶出來讓兄弟敬酒?”大波豪居然聽出了朱寶藝的口音。
“滾蛋。”張國賓笑罵一聲,便掛斷電話,回頭對朱寶藝說道:“不好意思,朱小姐,手底下的兄弟不識禮數(shù),沒嚇到你吧?”
“沒沒,沒有。”朱寶藝可還沒有談過戀愛,怎么會不被嚇到?
張國賓看她俏臉緋紅的樣子,心中有數(shù),不再接話,開車抵達旺角的嘉禾公寓,熄火停車,單手抓著方向盤,扭頭笑道:“朱小姐,到屋企了。”
“多謝張先生。”這時朱寶藝已經(jīng)回過神來,懷里抱著劇本,輕輕點頭:“bye
bye,我回家了。”
“嗯。”張國賓面帶笑容的微微頷首,手上依舊抓著方向盤,并沒有下車幫忙開門的意思。
朱寶藝見此識趣的推開車門,下車鞠躬道謝,轉(zhuǎn)身走進演員公寓。
張國賓坐在車里的駕駛位,低下頭在方向盤處,掏出火機,點著火:“啪嗒。”
路邊,車窗,手臂,一幅側(cè)臉。
一支煙頭忽明忽暗。
他沒有立即驅(qū)車離開公寓樓底,而是將手伸出窗外,彈彈煙灰,安靜聽著電臺里的《小城故事》,細細體會香江晚風。
直到朱寶藝回到公寓房間,關(guān)上窗簾的時候,他依舊還在用手臂靠著車窗,孤單抽著煙。
張國賓抽完一支煙,隨手將煙丟在地上,轟隆,驅(qū)動轎車加速離開。
朱寶藝拉動窗簾的動作稍稍停頓片刻,心中恍然:“這個人抽煙的姿勢好像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