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行囊,最后看了看曾經(jīng)的家。
十年彈指一揮間,他現(xiàn)在還能會想起剛搬進來時的喜悅,可物是人非,有些東西早就不復(fù)存在了。
臨行前他拿起玄關(guān)一家三口的合影放在了包里,開車去了寺廟。
蔣云川跪在蒲團上,聽著主持念經(jīng)。
他虔誠的跪下,磕了個頭,讓主持為自己剃度。
這輩子他已經(jīng)不可能再愛上任何一個人了。
也許余生一直修行,為她超度才能還清自己一身的罪孽。
看著鏡子里陌生的自己,蔣云川清洗了下頭發(fā)就告別了主持。
背上行囊,一路向西邊跪拜。
西邊有許多為家人,為世人修行的人,他們一步三叩首的朝著心里神圣的地方走去。
蔣云川也學(xué)著他們的樣子,只希望倪傾綰來世得到幸福。
一個月的風(fēng)餐露宿,他白凈的臉上已經(jīng)變得黝黑。
手上跟膝蓋早已磨的結(jié)痂又裂開。
可蔣云川只覺得現(xiàn)在前所未有的滿足。
如果這樣可以為她超度,那他愿意用一生來為她送行。
一路上,他認(rèn)識了許多人,也知道了許多故事。
唯一讓蔣云川感興趣的是一位老婦人,她說她自己能感覺到亡靈,想去最神圣的地方感覺最純凈的靈魂。
他拿出自己留下倪傾綰的一縷頭發(fā),遞給了老婦人。
“可不可以麻煩您幫我看看,能不能感受得到她,如果可以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
蔣云川虔誠的鞠了一躬,老婦人連忙扶起了他。
剛接過倪傾綰的頭發(fā),老人皺了皺眉頭。
“她的執(zhí)念太重,故去的時候肯定很多委屈,我?guī)筒涣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