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張的站在門外等著病例,心里的不安似乎變成了一種疼痛,讓他痛不欲生。
蔣云川不禁想起了自從那場玩笑后,倪傾綰看自己的眼神就越來越淡漠。
他一心只想把付雨薇送走,綰綰他們來日方長,以后再慢慢溝通。
煩惱的抹了一把臉,顫抖的接過了病例。
“病人一周前喝藥自殺了,聽說她好像是為了自己老公跟孩子,可癡情了。”
護士的話讓蔣云川有些站不穩。
倪傾綰沒有借酒消愁。
她在聽到自己跟兒子的死訊時就已經決定要隨自己去了。
護士見他不說話,“請問你是她的什么人?這里怎么還有一份眼角膜移植書?”
我是她丈夫。
可蔣云川怎么都說不出口這句話。
那天她就在幼兒園外,她最后的時刻竟然還被自己
用力甩了自己一個耳光就走了出去。
坐在醫院門口,蔣云川不斷查著這種病人的狀況。
吐血。
呼吸不暢。
全身衰竭。
他不敢再想倪傾綰最后到底有多痛,可自己還一而再再而三的誤會她。
蔣云川雙目無神的回了家。
他又回到了那個閣樓。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所有能證明過去甜蜜生活的東西都已經不存在了。
她竟然恨自己到這個地步。
什么都沒有留下。
“這個逆女!竟然把她跟她媽媽的股份全部都捐了出去!怎么像他媽一樣惡心,死了也要給別人留下!”
倪父跟付雨薇進了門,在客廳大聲的叫嚷著。
蔣云川有些不悅,剛想下樓讓他們對綰綰尊重一點,可付雨薇下一句話讓他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