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捏著那張薄薄的紙條,心里五味雜陳。
“恭喜了,成功應聘‘高危’職業。”小黑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記得多帶點紙錢,萬一用得上呢?”
林七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夜班保安而已,能有多“高危”?
他現在只希望,那個王隊長別是個摳門貨,能按時發工資就行。
回到那間破爛的出租屋,林七一屁股癱在床上,連小黑的例行嘲諷都懶得搭理。
“嘖,出息。”小黑輕盈地跳到他胸口,居高臨下地瞅著他,“這就累趴了?以后有的是你受的。”
林七把臉埋進散發著霉味的枕頭里,聲音悶悶的:“別吵,讓我先緩口氣。”
五百塊錢,就這么交出去了。
那可是他這個月唯一的指望。
萬一那男人是個騙子,他連哭都沒地方哭去。
“放心,那人沒騙你。”小黑用爪子拍了拍林七的臉,“本喵感知得到,那醫院里確實有點‘東西’,不然也不會讓你去。”
林七猛地抬起頭,頂著一頭更亂的雞窩:“厲害不,我能把它按在地上摩擦不?”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小黑故作神秘,尾巴尖兒又晃了晃,那青銅鎖鏈的虛影似乎比之前凝實了幾分。
林七翻了個身,望著天花板上蜘蛛網發呆。
反正已經這樣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現在只關心,晚上那頓飯能不能吃飽。
下午的時間過得飛快,林七在床上翻來覆去,心里七上八下的。
快到傍晚,他才磨磨蹭蹭地爬起來,從床底下翻出最后半包餅干,算是解決了晚飯。
“真寒酸。”小黑蹲在窗臺上,點評道。
林七懶得理它,換上一件相對干凈的t恤,對著鏡子扒拉了一下頭發。
鏡子里的人,眼圈發黑,神情萎靡,活像剛從哪個墳頭蹦出來。
“就這形象去當保安,別把賊嚇跑了,先把雇主嚇暈過去。”小黑繼續補刀。
林七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笑一笑,十年少。”
“你再笑,估計直接能原地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