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說,你哥哥如果要做人工耳蝸手術(shù)的話,他有同學是耳鼻喉科的,可以介紹給你們?!?/p>
“淵淵,回去代我們和你哥哥拜個早年。”
……
總是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車開的不快,路燈向后倒退時卻感覺是穿越了很長的時間距離。好像已經(jīng)回去了很長時間,好像她已經(jīng)和過去告別,但又好像一切都發(fā)生在昨天?;氐搅肆饨堑谝淮螌λ斐鍪值哪翘?,回到了分好座位,周逸第一次坐在她前桌的那一天。
“你好,你可以叫我菱角!”
“周逸,夏商周的周,安逸的逸。”
白色的車直到她走進高鐵站一會兒后才開走,淵站在候車廳的二樓,看著樓下的車慢慢掉頭。
午夜的檢票口已經(jīng)人滿為患,大多都是圖便宜才這么晚來坐車的。有嬰兒刺耳的啼哭,有中年男人高聲打電話的聲音,也有手機麻將里的提示音。
疲憊,讓這個環(huán)境變得焦灼,如夢魘般,總是在每個焦躁的靈魂心中循環(huán)著趕不上車的噩夢。
擠,推搡。不論是誰,只往前擠。
淵是一個不怎么脆弱的人,但是此時此刻她在想,如果哥哥在就好了……
哥哥,是一個接收她不多的脆弱的人。也許是深夜,總是讓人多想,她莫名地開始貪戀哥哥給予的溫暖。他的懷抱,他的肩膀,以及屬于她的手掌。
那么,多年之后會有另一個人代替她留在他的身邊嗎?如她一樣享受他的懷抱,他的肩膀?這是什么情緒呢,是單純的不想讓任何人任何事發(fā)生改變,還是……
還是,其他的什么……
人潮擠壓,把她肺里的空氣幾乎要擠了出去。腦子里越來越多的是莫名的想法,生出了莫名的恐慌。
如果他永遠屬于她,且只屬于她就好了。
至少,她還有巢可歸,有夢可做。
叁個小時的高鐵路程,她沒睡,擠在狹小的二等座座椅下,閉上眼仍能感受到車廂里的燈。難熬,且睡不著,疲憊的精神只能讓她維持著胡思亂想,半夢半醒。
她隱約看見哥哥挽著一個女孩的手,很溫柔地笑。不!不要這樣!她不想這樣。曾經(jīng)的對于親人的依戀變了味,變成了苦澀的柑橘,在心里炸開。
她真是個怪人,她想,她對哥哥做的事已經(jīng)超過了妹妹對哥哥的依戀。
她是一個,壞孩子。
【全新地點即將解鎖!哥妹的老家!即將開啟兩個人各懷鬼胎的黏黏糊糊的互動,相互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