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下來,本來要死要活,拼命要嫁的女兒消停了,然后他又趁著藥效沒散,做了打胎、修補手術,休養(yǎng)半年,又給她介紹了一個家世不錯的留學海龜……
一切似乎都挺不錯,但突然間,女兒就跟中邪了一樣,發(fā)了瘋。
……
聽完管老板的敘述,我長嘆了一口氣。
雖然他講的簡單,但我卻能夠想象得到管鈺兒所承受的痛苦。
那樣的痛苦,可不是三言兩語,能夠形容得了的。
管老板瞧見我臉色不太好,小心翼翼地問道:“小許先生,我也瞧出來了,你是個有本事的人,你就說吧,接下來該怎么辦?我都聽你的……”
我卻搖了搖頭,說:“管老板,你這件事情,做得太傷陰德了,一切都是報應,我可能幫不了你。”
管老板一聽,大驚失色,慌忙拉著我的手,不斷哀求。
他一開始說可以加錢,被我拒絕之后,又攔住我,然后還當著我的面,給大老王打了電話。
隨后他把接通的電話,給我遞了過來。
我可以不給管老板面子,但對大老王還是有事相求的,無奈只有接過了電話來。
隨后我在電話里,跟大老王聊了一下。
電話里,我直截了當?shù)馗嬖V大老王,說這件事情,管小姐極有可能是被那打掉的嬰兒怨靈給纏上了……
怨嬰這東西呢,說起來挺復雜的。
如果處理不好,怨氣難以消散,可能會持續(xù)一輩子。
大老王對這個也挺懂,直接問我:“許秀,你就說這個怎么弄吧?有沒有辦法?”
我沉吟了一下,說:“也不是沒有,不過很難……”
大老王對我說:“老管是我打小的鄰居,這件事情雖然他做得不對,但總也不能不管。你這邊有什么要求,直管跟我提,我來跟他講……”
旁邊的管老板聽了個真切,連忙點頭附和:“對對對,小許先生,你有什么要求,直管說就好。”
我瞧見他那著急的模樣,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
隨后我對他說道:“怨嬰纏身,這件事情可大可小,最關鍵的,是將其怨氣化解,一切麻煩也就自然而消——說實話,你女兒如果還保留著過去的那段記憶,喚醒母愛,說不定就能夠化解這一切……畢竟孩子只是缺愛,越是得不到,怨氣就會越重……”
管老板聽了,一臉錯愕:“原來是這樣啊?”
我點頭說道:“對,所以目前來看,唯一的化解方式,就是讓她恢復那段記憶,然后想辦法化解怨嬰的怨氣,將其超度彼岸——否則這樣一直拖下去,就只有同歸地獄了……”
管老板一臉吃了翔的表情,期期艾艾地問道:“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
他辛辛苦苦,好不容易讓女兒忘記了過去。
結果現(xiàn)在卻又得將一切辛苦抹殺。
更要命的,是等女兒恢復了記憶之后,他又該如何面對呢?
正因如此,管老板方才左右為難。
我沒有理會他的郁悶,平靜說道:“說不定也有,管老板可以另請高明,或許能夠找到兩全其美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