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姑一臉詫異,仔細地打量了我一會兒,懷疑地說:“不能吧?你就是最近在山城一帶,小有名氣的許秀?怎么這個德性啊,跟個挖煤的一樣?”
這時從旁邊走來一人,卻正是之前老老實實加持那金鐘護罩的萍水道長。
他朝著蕭掌教單手作了個道揖,招呼一聲之后,幫我作證:“這位小哥,正是許秀——之所以這模樣,是因為剛才為了保住我們幾個,他以血肉之軀,硬生生扛了兩次陣法天雷轟擊,方才會如此落魄……”
小道姑若有所思:“這樣啊?你擦一擦臉,我看看……”
呃?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在旁邊的蕭掌教攔住了她:“別胡鬧了。”
隨后他將那令牌丟還給了我,說:“東西先拿著……”
我將令牌接過,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但我總感覺那位高高在上的蕭掌教,似乎有什么話要跟我講,卻又欲言又止,停住了。
隨后他轉身,朝著旁邊一躍而起。
蕭掌教奔向的,卻是不遠處的另外一個戰團。
剛才馮鼎的落敗,導致整個這片區假白蓮教眾人的大潰逃。
趁著剛才馮鼎引爆七十二地煞的地軸星陰煞,讓場間一片混亂,許多人轉身就跑,想要逃離此地。
李騰飛這邊,別人都不管,就盯著豬狂那四百多斤的大胖子,堅決不讓他走脫。
豬狂為了逃命,也是氣急敗壞,當下也是下了狠手。
雙方糾纏,打得那叫一個熱鬧。
但下一秒,蕭掌教入場,一劍遞過來,豬狂原本蓬勃的氣息瞬間癟了下去,整個人也是一骨碌,躺到了下來。
李騰飛對此人恨之入骨,上去就是幾個大耳刮子,打得那豬狂本來就浮腫的臉,越發腫了去。
周遭一片混亂,而這個時候,我聽到“嗯呀”一聲,卻是虎子從昏迷中醒來。
我顧不得別人,趕忙上前去,扶住了他,喊道:“虎子、虎子……”
聽到我的聲音,虎子原本繃直的身軀,終于放松了一些,隨后睜開眼,瞧見了我,很是委屈地喊了一聲:“秀哥,對不起。”
我笑了:“你道啥歉呢?”
虎子說:“我原本還想著保護你的,結果剛才一混亂,我就找不到你人了,后來還被一頭很厲害的死東西盯上,一拳就將我給砸暈了……”
他本就是個鄉間少年,即便學了點兒手段,也跟人有過幾場拼斗……
但像這般的大場面,到底還是見得少。
因為慌張,腦子不夠用,一下子就鬧成這樣,也是正常。
虎子懊惱不已,不斷道歉,我反過來還得安慰他,讓他不必太過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