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莫問興致勃勃地說道:“我老胳膊老腿了,干重活肯定不行,但其它的技術活兒都還行——什么做飯洗碗之類的家務,我都可以;另外我還懂藥材,之前在寧中,我家就是祖傳的藥材生意……”
我瞧見他滿嘴跑火車的自賣自夸,也沒有多問,繼續說:“第三點!”
說到這里,我停頓了一下,隨后盯著他的雙眼,平靜地說道:“如果我知道你接近我是另有目的,甚至有可能危害到我、或者我身邊人的安全……我會第一時間,將你鏟除掉,懂嗎?”
范莫問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隨后卻哈哈一笑,說:“你現在這樣子,更像你爺爺當年了……”
接著他反而高興起來:“感覺你不比你爺爺差多少……如此一來,我倒是能夠過上幾個月舒服的生活,不用再顛沛流離了……”
我瞧見這家伙,倒真的有幾分發自內心的喜悅……
我沒有再多問,而是端起旁邊的茶杯,向范莫問舉杯說道:“如此,那就煩請前輩多費心了。”
這一位,不管現如今怎么落魄,當年也是與我爺爺,以及囚徒那種人平起平坐之人。
這樣的人,不管如何,都得給予一定的尊重才行。
范莫問歡喜地與我碰杯,然后一口飲盡杯中酒……
這邊算是商定入伙了,范莫問也不再客氣,開始舉起筷子,與虎子搶奪桌上飯菜。
而我則來到門口,看著過往人群,點燃了一根煙。
我瞇著眼睛,細細思索起來。
收留范莫問,利弊各占一半。
但這樣的人,與其放著流落在外,還不如在我跟前來得好一些……
下午一點半,鋼局的電話打了進來,問我在哪兒。
他那邊已經完事了,正準備出發呢。
我說了地方,他讓我趕緊去一趟總部……
我掛了電話,回到店子里結帳,然后領著兩人趕去停車場那邊。
路上范莫問問我,說這是著急去哪兒。
我有心用宗教局來震懾這個“來歷不明”的前輩,于是淡淡說道:“去領個孩子……”
隨后我問他:“你呢,現在住哪兒?你是改天再去我那兒報道呢,還是咋樣?”
范莫問咧嘴笑著說:“我就住在這附近,待會兒老板你捎帶著搭把手,把我載過去,讓我拿點東西,然后我就跟你回去,可行?”
他已經知道了我的名字,不過雖說他是我爺爺生前好友,但現如今畢竟“寄人籬下”,所以也不好太過于托大。
于是叫我“老板”……
我點頭,說好。
隨后我們上車,我朝著宗教局的總部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