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面是在跟黃俊子認(rèn)真解釋,但聽到她的這一句話,我突然間醒悟過來。
得,看起來打發(fā)這傻姑娘來這里鬧騰的,恐怕就是那位黃永新黃老板。
可以啊,手段一套一套的,目不暇接呢。
秀啊……
不過都是千年的狐貍,跟我在這兒演《聊齋》,是不是過了點?
我沒有耐心繼續(xù)解釋,而是跟這位滿臉刁蠻相的洛麗塔小姑娘對演,哭訴起來,講起了被她哥偷走的東西,對我有多重要……
那可是我爺爺?shù)倪z物,而且還不是我們自己的東西。
而是別人寄存在這里的。
現(xiàn)如今東西被她哥哥黃三郎偷了,我們巴中許家好幾代人、將近百年的聲譽,恐怕就此毀于一旦!
說到這里,我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隨后我哭泣著懇求黃俊子,讓她幫忙尋找,務(wù)必幫我把東西給還回來……
我這一通哭訴,把小姑娘給直接干懵了。
她跟黃三郎并不一樣,到底還是有一點兒正常的三觀,也是被道德感給約束著的,聽到我的這一番話兒,多少有些“感同身受”。
又或者太年輕了,哪見過這樣的人?
不過我提的要求,她一個啥事都不知道的姑娘家哪里能夠答應(yīng),當(dāng)下也是慌里慌張,隨便撂下一句話,就趕忙跑開了。
黃俊子這邊一走,我氣定神閑地泡了一杯茶。
還沒喝上,就瞧見一個巨胖的身影堵在了辦公室門口。
來人正是大老王。
老哥笑嘻嘻地看著我,說:“怎么,把人家小姑娘給搞哭了,什么情況啊?”
我聳了聳肩膀,隨后說道:“我的事情,你都聽說了?”
大老王一屁股坐在我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差點兒將那椅子給坐散架去。
我瞧見那椅子顫顫巍巍,心中有些慌,但他卻顯得很是舒服,雙手扶著邊兒,然后對我說道:“聽說了,一大早,好幾個人給我打了電話,基本上都幸災(zāi)樂禍,說黃三郎那小子,終于惡人有惡報,被毀了……大快人心??!”
我撇了一下嘴,說:“你這熱鬧看得舒服,卻不知道我有多鬧心呢……”
大老王一臉八卦地問:“對哦,我聽說黃三郎是被你給整的?”
我反問:“你信嗎?”
大老王卻笑了起來:“哈哈哈,說真的,我相信——像你這樣的寶藏男孩,的確是有無限可能……”
我說:“我這是倒了大霉,才碰到這些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