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畢竟也只是剛?cè)脒@一行,又不是老司機(jī),要說一點(diǎn)兒不動容,那肯定是騙人的。
但在這管老板夫婦面前,我卻還是得強(qiáng)裝鎮(zhèn)定。
當(dāng)下我也是一揮手,說:“走,你倆幫我按住鈺兒,我給她喂藥……”
之前沒喂藥,是因?yàn)椴淮_定那怨嬰在何處,何時會來。
此刻既然來了,那么就得趕緊抓緊時間了。
隨后我們?nèi)藬D入房中,管老板和他老婆幫忙,按住了管鈺兒,而我則端著盛有藥湯的碗,朝著她嘴里喂去。
之所以強(qiáng)迫,是因?yàn)榇丝痰墓茆晝海坪跻呀?jīng)陷入了某種困境,完全沒辦法認(rèn)出我們。
她拼命的掙扎、反抗甚至嘶吼、慘叫……
這中間,我差點(diǎn)兒將碗里的藥湯給灑脫了去。
不過好在有著管老板夫婦的幫助,我總算是將碗里大半的藥湯,給喂進(jìn)了管鈺兒的口中。
為了防止她吐出來,管鈺兒母親一邊哭著,一邊使勁兒捂住女兒嘴巴。
她哭得稀里嘩啦,管老板也不好受,眼睛也紅了……
我則將碗往旁邊一扔,口中開始不斷念著《凈心神咒》,試圖讓她稍微變得安靜一些。
但此刻的管鈺兒似乎受了太大的刺激,拼命地掙扎著。
足足過了四五分鐘,她方才因?yàn)槊摿Γ瑳]有再試圖反抗……
她被自己父母按著,除了胸口起伏之外,不再動彈。
當(dāng)管鈺兒消停下來的時候,管老板夫婦也終于松了口氣。
而我也有些脫力,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畢竟,我在幾天之前,可還是一位絕癥病人。
雖然因?yàn)槭诠偅业牟∏榈玫搅舜蟠蟮木徑猓珔s并沒有從根本上得到痊愈。
此刻的我,能夠堅(jiān)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十分勉力了。
瞧見管鈺兒不再發(fā)瘋一樣嘶吼鬧騰,我松懈下來,這才感覺到后背一片發(fā)涼,卻是上衣被汗水給全部浸透……
因?yàn)楣茆晝旱南#瑘鲩g突然出現(xiàn)了短暫的寧靜。
與先前的鬧騰,形成了鮮明對比。
過了幾秒鐘,管老板驚魂未消地問:“小、小許先生,好了嗎?”
我剛要答話,突然間房間里黑了一下。
隨后又亮了。
我愣了一下,抬起頭來,結(jié)果房間里又黑了一下。
緊接著又亮了起來。
原來是屋子里的燈,忽明忽暗,變得閃爍起來。
這一明一滅的光線,讓剛剛和緩下來的氣氛,突然間又變得有些奇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