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像是大部分的鄉間農民老哥一樣……
但我卻來到了那人身邊。
我站在那兒……
那人依舊在喝酒,似乎喝得有些酒氣熏熏,但旁邊的人卻認出了我,起身拉我:“秀哥兒,來,陪你伯爺喝杯酒?”
同桌的一個老婦女則喜笑顏開地說:“秀哥兒,聽你媽說,你在城里頭,一個月能掙一兩萬呢?耍朋友沒得?二嬢嬢娘家有個表侄女,出落得一表人才,而且還是華西師范畢業的,哪天你倆見個面?”
另外一個老頭兒戳著牙花子笑:“肥花嬸,你還真敢說——你那表侄女個子一米六,體重一百六,長得跟個土豆精一樣,你就放過秀哥兒吧!”
幾人笑嘻嘻地說著,我也禮貌地回應。
如此聊了幾句,我蹲在了那位紅背心老哥的身邊,低聲問:“兄弟,借一步說話?”
老哥似乎喝得有些多了,雙眼迷茫,發直,仿佛聽不清楚我在說什么。
我把手,搭在了那人的肩膀上。
這時旁邊的村民開口了:“秀哥兒,這哥子喝多了,你有事回頭在找他唄?”
我問:“肥花嬸,你認識他嗎?”
肥花嬸一臉迷茫:“不知道啊,不是說男方家的親戚嗎?”
幾人紛紛搖頭,說不知道。
我手上用勁,將那人扶了起來,他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卻被我的力道拿捏住,動彈不得。
這時與他同桌喝酒的幾個鄉親反應過來了,說:“rn,這個家伙,怕不是來騙吃騙喝的吧?”
最先跟我打招呼的老叔說道:“媽的,虧我還跟他稱兄道弟,沒想到是個騙吃的混子……”
我將那紅背心揪到一邊,這時我五叔趕了過來。
他就是出嫁堂姐的父親,聽到消息后,過來勸我的:“秀哥兒,秀哥兒,算了——這大喜日子的,來者都是客,沒必要鬧成這樣子……”
他開口勸說著,我卻笑嘻嘻地對他說道:“五叔,跟你開玩笑的——他是我哥們,悶不吭聲跑過來,也不跟我說一聲,我找他聊事兒呢,不是算賬……”
五叔聽了,這才停住,說:“這樣啊,那就好。”
大喜日子,他也不想鬧出什么事兒來。
聽到我是“開玩笑”,也就放心了……
我將那紅背心“拽”著,來到了離曬谷場幾十米外的一處坡坎下,然后將人推在墻上,平靜地問:“說吧,誰叫你來的?同伙在哪里?”
那人依舊醉醺醺的,沖我打了一個酒嗝,說:“秀哥兒,你說啥子哦,我是你青叔……”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