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失蹤的消息,我?guī)缀跏且粋€“激靈”,然后瞬間就清醒了。
本來昨夜值守,我與蠻牛一直注意左右,并沒有太多的發(fā)現(xiàn),我還以為可能大春哥的計劃就要落空了。
但突然間,就有人失蹤了,一種詭異的感覺,立刻浮上心頭。
這時何水也醒了,問:“怎么回事?”
大春哥說:“不知道,老黃說剛才大石說要上廁所,然后去那邊的下風(fēng)口,結(jié)果去了十幾分鐘,都沒有回來,他們找過去,結(jié)果并沒有瞧見人,只剩下一坨溫?zé)岬南琛缓蠛按笫拿郑矝]有回應(yīng)……”
我聽了,趕忙起床,披著衣服來到帳篷外,發(fā)現(xiàn)大家都醒了,之前值守的幾人正打著強(qiáng)光手電,在四周搜尋。
大家喊著“大石”的名字,但周遭林深幽幽,卻是一點(diǎn)兒回應(yīng)都沒有。
唯一的聲音,是黑黝黝的林中,時不時傳來幾聲鳥叫,或者莫名其妙的回聲……
我跟著大春哥,來到了剛才大石去大解的地方。
那是一塊半人高的石頭后面。
這兒徘徊著一股“五谷輪回”的氣息,讓我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來,但大春哥卻完全不在意,直接半蹲下去,查看著周遭痕跡。
他的專業(yè)態(tài)度,讓我收斂起了心思,趕過來問:“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大春哥搖頭,說:“沒有,看情況,他好像是自己離開的。”
“自己離開?”
我問:“他是不是臨時有什么發(fā)現(xiàn),所以跟了過去?”
大春哥搖頭,說:“不能!大石跟了我好幾年,辦事一向得力,也不會讓人操心,所以我才會帶著過來的,不可能一句話也不說,就突然離開去的……”
何水問:“那到底怎么回事?”
大春哥臉色陰郁:“誰特么知道?”
此番出師未捷,先是碰到向?qū)Х砒澴樱又殖霈F(xiàn)這般事故,大春哥的心情已然是跌倒了谷底去。
我拉住了何水,不讓她再去煩大春哥,而是瞇起了眼睛來,打量周遭。
蠻牛等人在周圍搜尋了一會兒,回來復(fù)命:“老大,沒見到人。”
大春哥問:“手機(jī)呢,打得通嗎?”
蠻牛搖頭,說:“沒信號。”
“媽的!”大春哥紅著眼睛,盯著與大石一起值守的老黃、老甘,惡狠狠地說道:“到底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反復(fù)交代過,做任何的事情,一定要多加溝通,不要單獨(dú)行動嗎?”
老黃與老甘都低下了頭去,沒有說話。
蠻牛張了張嘴,想要給他們兩人解釋一下,結(jié)果剛說了一句話,就被大春哥吼道:“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