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
這位也是個有意思的人,走上前來,對我說道:“沒別的意思,就是新哥怕黃鐘手下的人對你不利,讓我暗中保護你……”
對于這個爛理由,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我以為剛才出聲,你會偷摸溜走呢。”
彪哥十分坦然:“那倒不會,我不是那種躲躲藏藏的人……”
我瞇著眼睛,臉上掛著笑容。
對方之所以如此明目張膽,大概也是沒怎么把我放在心上,覺得可以隨時拿捏我吧?
彪哥既已現(xiàn)身,便直截了當?shù)貑枺骸澳氵@大半夜的,跑到這里來,是干嘛呢?”
我本就有“自證身份”的意思,當下也是簡單講了一下情況。
彪哥也算是解了心中疑惑,但對我的懷疑,卻表達了質(zhì)疑:“不可能吧,畢竟是一家人,不至于這么狠毒吧?”
我不置可否地說:“我已經(jīng)讓大老王手下的兄弟摸進去了,等一會兒就知道了。”
彪哥也沒有多說,發(fā)了一根煙給我,在旁邊陪我等。
黑夜中,火光如星點。
我們等了差不多半小時,卻一直都沒有見小顧出來。
彪哥這邊有點沉不住氣了,問我:“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事了?”
我盡管心里也滿是忐忑,但還是裝作很淡定的樣子,說:“就這么一破地方,能出啥子事呢?”
說話間,卻有一個身影從院子里翻出。
隨后幾乎是跌跌撞撞地朝著坡下這邊走來。
我瞧見,趕忙上前去扶住。
這人正是小顧。
只不過此刻的他,卻是渾身發(fā)抖,我扶著他的胳膊,感覺到一陣冰涼。
即便是夜里,我也能夠瞧見他發(fā)白的臉,和紫色的嘴唇。
這,是受驚了!
我趕忙將他扶到坡下的一戶人家邊上,將手放在他的后背,一邊按摩,一邊行氣,幫他緩解驚嚇。
好一會兒,小顧終于緩了過來,吐出一口濁氣。
隨后他很是警惕地打量了旁邊的阿彪一眼。
我?guī)退榻B:“彪哥,一朋友。”
小顧這才回頭,隨后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有些驚恐地對我說道:“許哥,那屋子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