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有些無奈,想著該怎么回應這跑堂侏儒的時候,突然間木門那邊,卻是傳來了聲聲獸吼……
那獸吼很特別,有點兒像虎嘯,又仿佛龍吟。
又像是十幾級臺風來臨時那種“呼呼”的呼嘯聲……
有種音域穿刺、頭皮發麻的感覺!
所有人聽到這聲音,都下意識地抖了一下。
而這個時候,那趴在柜臺上打盹兒的老板突然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他開始趕人了:“各位,各位,今天小店打烊了,大家都請回吧……”
其他人都不待他多說,紛紛起身,仿佛見鬼一樣地趕忙結賬離開,只剩下寥寥幾人。
其中就有被那侏儒緊緊抓著手腕的我。
老板走到堂中,一把拽開那侏儒的手,對我說道:“客官,今天不做生意了,你也趕緊走吧……”
聽到這話,我一臉錯愕。
這是趕人嗎?
我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地往店里望了一下,發現原本還算擁擠的小酒館,人一下子就走空了。
唯一能夠瞧見的,就是囚徒。
那個渾身綠斑的家伙,此刻正站在門口處,意味深長地打量著我。
我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冷顫,然后對老板說:“能不能讓我在這里待一會兒,等船夫大哥過來了,我再走?”
老板卻連連搖頭:“這不行,這不行……”
他一邊搖頭,一邊不由分說地推著我往外走。
那家伙竹竿兒一般的身材,卻蘊含著莫大的力量,我下意識地抵抗,卻根本攔不住,被他連推帶拽,給趕了出去。
在這時候,船夫留下來的啞巴卻是一點兒都不阻攔,有如餓死鬼投胎一般,將桌子上的食物一掃而空,甚至還將酒壇子舉起來,將最后幾滴酒液倒進嘴里,這才意猶未盡地擦著手,慢悠悠地跟了出來。
這狗東西……
我全程處于懵逼的狀態,被趕出了酒館之外,伴隨著啞巴也跟了出來,酒館老板卻是“砰”的一下,直接將木門關上。
接著是旁邊的窗戶,也直接耷拉下來。
這一幕讓我不知所措,但回想起船夫的交代,知道十米之內,都是安全區,于是也沒有打算離開,就守在門口這兒。
屋子外,剛才的酒客七七八八,都不知道去了哪兒。
唯有囚徒這家伙,一個人站在了不遠處,不懷好意地打量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