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對方的冷嘲熱諷,馮鼎并沒有上來就動手,而是轉頭,看向了我。
我苦笑一聲,說:“這幾人,與我有些夙怨,倒是牽連了前輩您……”
我說得客氣,馮鼎的臉色也稍微寬松一些。
他擺了擺手,說:“無妨。”
我說:“我來跟他們說罷……”
講完我走上前來,朝著那陰叔拱手說道:“插翅虎對吧?說起來,您也算是前輩了,你我之前,往日無仇近日無冤,剛才我也算是給你們領了路,不至于迷失幻陣之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如大家各自罷手,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聽到我的“示弱求饒”,陰叔原本緊繃的臉,突然笑了起來。
他緊緊盯著我,一字一句地說:“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談和?”
我被陰叔那高傲的態度弄得下不來臺,但還是強撐著笑容,苦笑一聲說道:“不是,我只是不明白,你們為何會對我窮追猛打,不肯罷休……”
陰叔回答:“你想活,也可以,將歸云墟的消息,都說出來即可。”
他劃出了道來,然后瞇眼打量著我。
那模樣,仿佛在戲耍耗子的貓咪……
很顯然,別說我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他將我“肚子”里的東西掏弄干凈之后,肯定也會毫不猶豫地下死手。
畢竟,獨門消息,才是最值錢的。
而死人的嘴,才是最嚴的……
我被那外號“插翅虎”的家伙,他那流氓邏輯給弄得一點脾氣都沒有,無奈地說道:“一定要這么不留情面嗎?”
陰叔的臉一下子就變黑了。
他緩步向前,冷冷說道:“小子,老子在江湖上混跡的時候,你算老幾?在這里跟我講情面,你有個幾把面子?”
豬狂那看似憨厚、實則皮厚狠厲的家伙也哈哈大笑起來:“許秀,你真以為你打贏了一個名不副實的敘州豹,在江湖上就是個人物了?呸,姓許的小子,實話告訴你,江湖上像你這樣的,每年都崛起一批,然后迅速隕落……你想揚名立萬,人人給面,先多活幾年再說吧……”
對方毫不客氣地說出這等話語,也就意味著眼下的矛盾,不可協調了。
我知道,眼下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一戰。
既如此,那就干吧?
我捏緊雙拳,準備上前,卻“不料”被旁邊的青衣道士攔住。
馮鼎臉色淡定,微笑著對我說道:“你在我這兒,算是客人,如何能讓你動手?”
哈?
我愣了一下,說:“這怎么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