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得很快,將近半小時左右,就已經接近了市區。
這時我突然將方向盤一打,靠著路邊停下。
隨后我將車窗搖下,點了一根煙,慢慢地抽了起來。
旁邊的虎子以為我煙癮發作,也沒有多說什么。
但一根煙抽完之后,我拿出手機來,又打了一個電話。
鋼局依舊沒接。
我沒有罷休,對虎子說道:“給小顧打個電話……”
虎子照做,一會兒電話通了。
虎子嗯嗯啊啊地跟小顧說了幾句,感覺嘴拙,便將手機遞給了我。
我接過電話,放在耳邊,聽到小顧問道:“秀哥,有什么事情嗎?”
我說:“鋼局的電話,怎么打不通?”
小顧猶豫了一下,低聲對我說:“鋼局去京城去了……”
我一愣:“又去京城?上一次不是剛去回來嗎?”
小顧說:“上次是去開會,這一次很突然,我聽局里面的人私下說,這回鋼局有可能要高升了,所以被抽調去京城培訓,為期可能需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培訓嗎?
聽到小顧的話語,聯想起之前鋼局跟我透的底,我大概也明白了情況。
原來如此。
只不過,鋼局高升,本是好事。
但我這兒的情況,又該怎么辦呢?
我猶豫了一下,問:“那鋼局走了之后,誰負責你們局這一塊的業務?”
小顧說:“暫時是苗副局長……”
我皺眉:“苗副局?”
小顧口中的苗副局,我之前其實聽鋼局跟我說過幾嘴,大概就是一位曾經與他競爭局長失敗的老官僚。
并且這人據說還是之前西南局領導的人。
現在想來,那個所謂的“前西南局領導”,應該就是我在神農架見過的趙主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