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青城山老君閣的第一年輕高手,林小君帶著何水與小萱寶,躍下了那坡坎,來到了下面。
她沒有去管被自己一劍戳破的人形傀儡,而是左右打量,擔憂地大聲喊道:“許秀,許秀……”
我驅散花力,逐漸顯露身形來:“我在這。”
林小君瞧見了我,滿是擔憂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來。
她松了一口氣,對我說道:“可以啊,小手段還挺多的,害我還那么擔心你掛了呢……”
我沒有理會林小君這個不分輕重的家伙,而是看向了剛才那人。
那家伙被一劍戳穿了身體,卻完全沒有半分在意。
他,啊不對,應該說是它平靜地看著我們這幫人,然后也沒有繼續持咒,用那滿地的藤蔓來襲。
不僅如此,它還朝著我們這邊拱手,開口說道:“法螺道場在此辦事,不知道是何方道友,之前有所得罪,我在這里給您道個歉……”
法螺道場?
此刻的我,已經確定了對方并非真人。
而是一頭傀儡。
但那家伙惟妙惟肖的程度,卻堪比黃巾力士,讓人生不出太多懷疑。
不過它說的這一番話嘛……
事實上,別看對方說得客氣,但我知道,如果不是剛才我果斷隱身,逃脫了對方的控制,然后林小君這邊大顯身手,將人戳穿,那么對方未必會有這樣的態度。
我看向了旁邊的林小君。
林小君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別問我啊,我哪里知道這種鄉下地方、犄角旮旯的組織啊?沒聽過,沒聽過……”
那家伙轉向了林小君,問:“敢問是哪個宗門的高足?”
林小君眉頭一挑,有些得意地說道:“好叫你知道,我是……”
我卻猛然一躍,跳到了林小君的身前,打斷了她后面的話語:“廢話別說這么多——你們屢次三番,對我們出手,到底是啥意思?”
那人開口說道:“我講了,這里是法螺道場的地盤,我們道場在此處有要事召集,無關人等,還請回避——閣下若是能給我法螺道場一個面子,那么便算是我們的朋友,日后在這神農架,乃至整個鄂北一帶,遇到了麻煩,都可以提我們的名字……”
對方口氣很大,奈何我們這幫人里,我是初入江湖,虎子是山里孩子,小萱寶院寵一個,何水多少知道點,但基本待在西北一帶。
至于被我寄予厚望的林小君,好嘛,這位大小姐屬于“在座的都是辣雞”那種性子……
她誰都看不上,哪里會管這些?
對方賴以憑恃的名頭,在我們這里,卻是一點都不值錢。
我耐心地聽完對方的話語,然后問道:“我要是說‘不’呢?”
那人咧嘴,露出一口白牙來:“我們也算是禮數盡到了,閣下要還是不依不饒的話,先前只是誤會,那么現在,就是不死不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