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鼎感受到了我復雜的情緒,收斂笑容,問我:“小友,你怎么投靠了官府……這是打算與我為敵咯?”
哈?
我被馮鼎的質問給搞懵了。
好一會兒,我方才反應過來,開口說道:“前輩,我不是投靠官府,而是……”
我猶豫一下,直接說道:“之前被你綁上山來的林小君,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她是我們單位的人……”
“你的人?”
馮鼎顯然誤會了我的意思,忽略“單位”二字,一臉疑惑:“不可能啊?那小姑娘愛好有些特別,怎么會是你的娘子呢?”
我被他弄得很是尷尬,趕忙解釋:“不是我的娘子,我的意思是……”
馮鼎揮了揮手,說:“許秀小友,你不必多說——你我雖然關系不錯,但現在情況有些復雜……這樣,你我先不閑聊,你若是愿意,現在走出來,不必插手此事,我便做主,饒你性命……其它事以后再說,如何?”
哈?
我沒有想到,時至如今,馮鼎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肯定是不行的。
但考慮到馮鼎雖然身處當世,但思維模式,卻還停留在南宋年間,似乎又多少能夠理解一些。
只不過,黃領導且不說,讓我此時此刻,與生死患難的李騰飛、萍水道長分開……
怎么可能?
這般想著,我很是為難,不過還是嘗試著與馮鼎交涉:“前輩,情況可能有些復雜,我們之間,是否有些誤會……如有可能,我希望能夠作為中間人,給雙方搭建一個溝通的橋梁……”
我嘗試著說服馮鼎,但他卻一揮手,對我說道:“許秀小友,不必多說,你若不出來,便是與我為敵——一會兒打將起來,別怪我不客氣……”
說這話的時候,馮鼎一臉嚴肅,完全沒有剛才那如沐春風的模樣。
這一幕落在我的眼中,頓時就感覺十分不妙。
很顯然,即便是馮鼎,似乎也不是此間真正的決策之人。
否則他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又或者,這幫人背后的那位“無生老母”,使得馮鼎不得已,放棄了許多東西。
我這邊的溝通失敗,讓場面再一次地緊張起來。
馮鼎打量了我們此刻身處的金鐘護罩,皺了一下眉頭,然后看向了旁邊的豬狂。
兩人不知道有了什么溝通,豬狂卻是大步走向了不遠處。
很快,他帶著幾個手下,重新回來。
而那些手下,還帶著先前出現過的俘虜……
豬狂來到金鐘護罩之前,一臉狠厲地說道:“諸位,要爭斗,那邊好好地打,躲在這烏龜殼里,像怎么回事?這樣,我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給我走出那烏龜殼子,否則每過半分鐘,我就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