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修行上,虎子算是一個讓人驚喜的小天才。
但智商呢,怎么講?
幾乎屬于一張白紙,能夠一眼就看得出來的那種。
所以他這突然的一下,讓我立刻意識到了他似乎知曉什么。
于是我勒令他停下車來,然后問道:“你知道?”
虎子憋紅著臉,咬著牙說:“這個,我……”
我瞧見他一臉為難的表情,心頭一軟,說:“如果不方便說的話,那就不必多言。”
虎子吐出一口濁氣來,對我說:“這個師父的確有說過不能外傳,不過如果是秀哥你的話,應該沒問題……”
他說完,對我說:“那個甘墨,我聽師父說起過,是他的一個朋友、故人……”
哈?
我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虎子,你怕不是記錯了吧?我講的那個甘墨,是百年前的一號人物。”
虎子說:“對,我講的也是這個。”
看著虎子那認真的眼神,我沒有嘲笑,而是認真問道:“你師父聊起甘墨,是怎么講的?”
虎子聽了,卻是撓了撓頭,說:“我就記住這么一個名字,至于其它的,忘了……”
得,這老兄除了修行之上的事兒,還算清晰之外,生活中就跟個大傻子差不多。
指望他跟我說出個一二三四五,還不如找機會,當面與他師父問詢。
我當下也是記下,不再多言。
……
返回江邊小院之后,我安頓完大家之后,來到了院中。
此番已然入夜時分,氣溫陰涼,但我卻感覺到燥熱難耐,摸出了一根華子來,給自己點上。
徐徐吐出一口青煙,藍色霧氣里,我瞧見了老范走了過來。
“沒睡?”
我朝著老范點頭示意。
他走到我跟前來,討了一根華子,給自己點上。
吸了一口,他看著我,說:“怎么,有點想不明白?”
我點頭,說:“對。”
那個叫做馮鼎的南宋道人,在我的潛意識里,感覺這人未必如他口中所說。
至少很多事情,我看到的,和聽到的,與他的描述有很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