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里,就只剩下我一個。
房門沒有關,但走廊上,有人在執勤看守。
我沒有出去,坐了一會兒椅子,隨后找了個角落,靠墻打坐,沒多一會兒,就直接入定了去。
這一晚,一晃就過去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聽到窗邊有動靜,睜開眼睛,瞧見林小君“掛”在外面,正趴在玻璃上打量著我呢。
兩人對視幾秒鐘后,林小君瞧見我臉上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頓覺無聊,自己打開了窗戶,探頭進來問我:“沒想到,你居然還真的就睡著了???”
我聳了聳肩膀,說:“不然呢?”
林小君說:“你不擔心我,這個我理解。但其他人呢,你就一點兒都不在意?”
我說:“要是在山下小鎮的招待所,說不定我還得發發愁——這里有這么多的專業人員,諒那黃風怪再大膽,也不敢來這里造次……”
林小君說:“須知季孫之憂,不在顓臾,而在蕭墻之內也……”
我抬起頭來:“不是說你們自小習武修行不讀書嗎,聽這談吐,不像啊?”
林小君“tui”了我一口:“我們山中,也有私塾的好吧?”
瞧我完全不為所動,林小君也沒有再吊我胃口:“哎呀,你這個人,真不好玩,年紀也不大啊,就跟個死氣沉沉的老學究一樣,一點意思都沒有……”
接著,她把大家的情況,跟我大概說了一遍。
她們昨夜,也被帶去單獨隔離,接受問詢。
不過待遇嘛,要比我好上一些,也就是大概地詢問一下而已,并沒有三番兩次的折騰。
其中小萱寶哭鬧不停,弄得工作人員也很無奈,只有叫了何水去哄著……
后來還給她們,安排了睡覺的房間。
林小君也是受了何水和小萱寶的委托,趁著林場場院這邊似乎沒有什么人,過來看望一下我。
講到這里,她沖著我擠眉弄眼地說:“你猜,他們審訊我的時候,我都說了些什么?”
我閉上了眼睛:“無所謂?!?/p>
虎子“愚拙”,萱寶天真,何水心思細膩,林小君虎妞一個……
我有啥好擔心的?
林小君被我這“淡然自若”的態度氣得不行,哼了一聲,說:“自生自滅吧你……”
說完她一轉身,卻是不見了人影去。
我得知大家都沒事,越發放心,閉上了眼睛,這才沉沉睡去。
一直到了日上三竿,似乎終于有人想起了審訊室這邊,還有一個我,有人過來找我,解脫了對我的單獨看守,把我帶著去與大家匯合。
唯一的要求,是讓我不得擅自脫離營地。
我從林場辦公樓這邊往宿舍那邊走去,大概感覺得出場院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