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這個,我想起來什么,往后退了幾步。
果然,我瞧見在墻角縫隙的青苔間,夾雜著一些金銀紙箔……
這種紙箔,一般會出現在白喪之事,和墳頭上。
尋常地方,是基本不可能瞧見的。
但這玩意,在管宅的好幾處外墻夾縫中,都出現了。
瞧完這些,我心里有了一點把握。
隨后我來到大門口,給管老板打了電話。
管老板就在家里等著,電話一接通,人便下來了,將我迎上去。
他家一樓租給旁人做門面,二樓三樓出租,家人住在五六樓。
上樓的時候,我跟他聊了一下這房子,管老板樂呵呵,不經意地說起這一片快拆遷的事情,眉頭揚起,很是得意……
不過等來到四樓客廳這邊,聽到房間里傳來尖利的叫聲,管老板的臉一下子就陰了下來。
我看著他,他則苦笑一聲,說:“她好多天沒有下樓,更別說見外人了,我叫她媽勸一下,先等等……”
我點頭,說好。
管老板引著我在客廳坐下,又給我泡了茶,然后跟我閑聊起來。
說是閑聊,其實也是旁敲側擊,似乎對我并不是很信任。
畢竟我長得也太年輕了,而且看穿著打扮,也不符合他對“老先生”的想象。
當然,我這邊也只是過來幫忙瞧一眼的,雖然心里沒底,但負擔倒也不多,所以兩人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結果等了好一會兒,就聽到屋子里傳來了哭泣的聲音。
緊接著管老板也坐不住了,臉色難看地站了起來,走到了房間里去。
隨后里面?zhèn)鱽砹思ち业臓幊常溟g還伴隨著摔東西的聲音。
又過了一會兒,管老板鐵青著臉走出來,對我說道:“小許先生,她現在有些神志不清,腦子不清楚了,咱也別管了,你直接過去,看能不能瞧出點什么來……”
我猶豫了一下,點頭說道:“也好。”
然后我在管老板帶領下,來到了他女兒的臥室門口,瞧見屋子里一片凌亂,床上有一個穿著白色t恤的女孩子蜷縮著身子,雙手抱膝,一臉驚恐。
而她跟前則有一個中年婦人,一邊抱著她,一邊哭泣……
我打量了一眼那女孩子,發(fā)現她長相還算清秀,甚至有點像一位經常口不擇言、性子很直的女明星。
但她整個兒都很瘦,即便因為蜷縮而看不出身材,但那張小臉卻有點兒皮包骨頭的感覺,眼圈很重,皮膚枯黃,頭發(fā)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