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瞇眼,淡淡說道:“柳南風?”
提到這個名字,那人心底里終于多出了一點勇氣來,對我哀求道:“我只是奉了老板命令,過來了解一下你的情況,打聽打聽消息,并沒有做什么壞事……兄弟,你就繞過我吧,我以后不不敢了……”
這人也是能屈能伸,苦苦哀求著,什么“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五歲孩子”這種話術,立刻就扔了出來。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那叫一個凄慘。
就仿佛如果我不放了他,真的就罪大惡極了一樣。
我任由他做苦情表演,等過了一會兒,他停下來的時候,我這才緩聲說道:“你不是柳南風叫來的……吩咐你過來的人呢,應該是柳眉吧?”
哈?
那人還沉浸在剛才賣力的表演之中,有些難以自拔。
但當我說出這么一句話的時候,他的瞳孔卻是驟然收縮了一下,隨后低下頭去,說:“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擰開了礦泉水瓶,開始繼續往他頭上澆水:“看來你沒聽清楚我剛才的話——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就別怪我心黑手辣……”
“等等、等等……停!”
這會兒那家伙終于開始驚慌了:“是,是柳眉派我過來的!”
那人叫喊著,整個人慌得一批,顯然是害怕我真的動手。
因為他感覺得出來,我是真的動了殺心。
瞧見這家伙猶如那被最后一根稻草壓垮的駱駝,我臉上依舊保持著平靜。
我將手中的空瓶子又扔開,繼續問道:“所以,你們一共來了多少人?”
這回的紅背心,卻是被徹底“打斷了脊梁骨”,老老實實地開始回答起了問題來。
隨后他告訴我,他是一個月前接到的命令,跟著另外一個同伴,抵達的巴中。
之前一段時間,一直在外圍進行調查和了解。
另外就是記錄相關的行動軌跡。
幾天之前,他們終于打通了我一個堂哥的路子,以兩萬塊的代價,從他口中問出了不少關于我許秀的線索。
隨后那人便回去匯報了,就留了他一人在這里,繼續觀察。
沒曾想,我昨天突然就回來了。
他本來可以保持距離的,但錯就錯在太過自信,想要靠近一些,看看能不能聽到些什么勁爆消息,所以就混進了酒席這里面來。
畢竟這酒席一開,全村吃席,十里八鄉也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