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他讓人弄了一壇沒有名字的老酒來,壇口一開,整個屋子都飄著濃郁不化的酒香。
老爺子得意洋洋地介紹道:“你別看我這酒沒什么名頭,但卻有些年紀(jì)呢——它可是一百年前,川西酒王屈天下酒坊的陳釀,絕對夠味兒,我自己都不舍得喝呢……”
老范聽了,忍不住驚呼:“酒王屈天下?我的天啊……”
方勝問:“哦,你也聽過嗎?”
老范說:“這天下間各個行當(dāng)里,王侯將相,走馬燈一樣過,但有真本事、并且留下名頭的人不多——這位川西酒王,在我們這幫酒鬼的心中,那是絕對的神……”
我卻有些放不開,說:“這么珍貴的酒,您老還是留著以后喝唄?”
方勝一揮手,哈哈笑道:“什么以后喝?今天遇到新朋友,且得多喝幾杯,慶祝一下——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嘛……”
方勝這邊,盛情難卻,熱情得很,我也就沒再啰嗦。
等到那酒倒在杯中,酒液卻仿佛金子一般,流淌著金色光芒。
輕嘗一口,先是清冽,隨后凜冽,化作一條線直入喉嚨,緊接著胃中頓時有一股暖流往上涌來,在眉心處,有如煙花突然炸開,充斥帶四肢百骸中去,只剩下半點微甘,以及讓人說不出來的舒坦……
我并非好酒之人,喝了一口,卻忍不住贊嘆一聲:“好酒。”
老范這種好酒之徒喝了,更是直接飄了,雙眼都亮了起來,激動得渾身都發(fā)抖。
有著這等好酒助興,原本并不算是很熟的兩邊,一下子就熱絡(luò)了許多,就連平日里只對那食物感興趣的虎子,都忍不住多喝了幾杯。
喝完之后,吐著熱氣,整個人也都興奮了起來。
即便是在任何場合都努力保持清醒的我,也忍受不住那美酒的誘惑,一杯喝完,又喝了一杯。
如此酒過三巡,氣氛好了許多,大家也是東拉西扯,沒有了最初的尷尬。
如此一頓飯吃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過來作陪的老范和虎子都喝得有些飄忽……
而金鶴更是直接喝趴了。
唯獨我和方勝,兩人卻只能算是微醺。
老范那邊,正在拉著虎子喝酒,而方勝瞧見這氣氛差不多了,也與我碰了一杯,隨后微笑著問:“小許,我聽說,你不但繼承了你爺爺風(fēng)水命理那一套,對于煉尸,也頗有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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