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兩個人交錯的呼吸聲。
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悄悄地燒了起來。
徐惠蕓的臉燙得厲害,呼吸也亂了。
她就那么靠在他懷里,慢慢地,微微地抬起了頭。
那雙總是帶著點慌張的眼睛,這會兒在月光下,水汪汪的,就那么瞅著他,勾人得很。
她沒說話。
可這姿勢,已經把什么都說了。
陳大千的心口,跟被扔了團火似的。
他低下頭,把臉慢慢湊了過去,徐惠蕓臉上飛起兩朵紅云,卻乖巧的閉上了眼睛,睫毛一顫一顫的。
兩人親在了一起,陳大千的手摟著徐惠蕓,像是要把她揉進懷里一樣。
良久過后,兩人分開,徐惠蕓的身子已經完全軟在了陳大千的懷里,微微喘著氣,眼神迷離的看著陳大千。
陳大千喉結滾了滾,看著她這副樣子,心里那團火燒的愈加旺盛了。
徐惠蕓的心結已經解了,這么多天相處下來,也早已接受了她,現在連身體上的最后一絲抗拒也沒有了。
她現在的樣子,陳大千一下就想起了一個成語:任君采擷。
陳大千的心也跳的很快,但他最后,還是忍住了。
他抬起手,沒干別的,只是用粗糙的指腹,輕輕順了順她有些毛躁的頭發。
他的聲音因為壓著火,啞得厲害,卻又輕得怕驚著她。
“惠蕓,你身子還沒養好利索,現在……對你不好。”
“再等等,咱倆,還有一輩子呢。”
徐惠蕓聞言,怔住了。
她眼里的那片水汽,慢慢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藏不住的柔情。
這個男人,是能為她豁出命去遮風擋雨的,也是在這最要命的時候,還記著她身子骨,知道疼她、敬她的丈夫。
這就夠了。
陳大千扶著她站起來,把她送回女兒們睡的里屋。
他看著她在炕上躺好,給她掖了掖被角,才轉身,輕手輕腳地帶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