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狗被提到半空中,四條腿懸著,卻一點也沒表現(xiàn)出緊張害怕,尾巴也沒夾起來,小眼睛還好奇的盯著陳大千看。
膽子夠大。
他又把小狗翻過來,四腳朝天,用手撓它的肚皮。
小狗掙扎了幾下,發(fā)現(xiàn)沒用,居然就安分下來,任由他撫摸,只是那雙眼睛還警惕地盯著他。
性子穩(wěn),親人,以后訓(xùn)練方便。
最后,陳大千隨手從地上撿了根干草棍,在小狗面前晃了晃。
剛才還挺溫順的小家伙,眼神瞬間就變了,猛地一個前撲,張嘴就死死咬住了草棍,使勁甩著腦袋,喉嚨里發(fā)出“嗚嗚”的咆哮聲。
那股子狠勁和爆發(fā)力,壓根不是一只小奶狗該有的。
旁邊的狗販子看得一愣一愣的,他賣了半輩子狗,一眼就瞧出眼前這人是真正的行家。
“兄弟,你這手法,絕了!”
陳大干沒理他的恭維,最終挑了一只最具獒犬特征的,又選了三只更像鄂倫春獵犬的。
就在他準(zhǔn)備付錢的時候,眼角余光掃見旁邊一個破籠子里,單獨關(guān)著一只瘦骨嶙峋的小狗。
一身黑背黃腹,耳朵耷拉著,蔫頭耷腦,沒人多看一眼。
陳大千的腳步卻釘在了原地。
這花色,這骨架子……不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德國牧羊犬么?這玩意兒用來看家護院、追蹤警戒,那是一等一的好手!
他下巴朝著那籠子一揚,話說的輕飄飄的。
“老板,那只病秧子也搭給我得了,算個添頭。”
“行!那只反正也砸手里了,送你了!”
販子答應(yīng)得那叫一個爽快。
一想到家里那七個寶貝閨女,陳大千的心就化成了一灘水。
他又在人堆里擠了一圈,瞧見雪白的長毛兔,買!瞧見活蹦亂跳的小奶貓,買!甚至還咬牙花大價錢,從一個販子手里頭弄來兩只通體雪白、唯獨尾巴尖是黑色的銀狐幼崽。
這堆小東西要是抱回去,丫頭們還不得樂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