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圓連連點頭:“希望不會出事。”
安蘭德準備走,走到一半又轉回來對他說:“我去打電話上報情況,你把房間里的兩個人安撫或者打發了。之后我再找你。”
桂圓露出驚恐的表情:“啊?安撫和打發可是兩個方向。我究竟應該往哪邊走?”
“這就看你的隨機應變能力了。你要是做得好,或許還可以升官加薪呢。”
安蘭德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說。
桂圓哭喪著臉,苦笑著說:“有錢是好事,但是要享福也要有那條命才行啊。只怕我辦完了事,人就沒了。之后再多的好處有什么用?”
“總之這件事是你的了,我走了。”
安蘭德點了點頭,揮揮手,迅速離開。
桂圓深吸了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臉,對著地面緩緩笑了一下,試圖找出一個非常溫和禮貌又正常的笑容,但是沒有找到。
他捂住自己哭喪著的臉,靠著墻緩緩蹲了下去。
幸好這里的墻上也貼了瓷磚,十分光滑干凈。
不然他這么往下蹲,后背的衣服早就臟得不成樣子了。
他要煩心的事情就會又多一件。
深深嘆了一口氣之后,桂圓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對著地板磚笑了一下,覺得自己的笑容很正常了,緩緩推開門,進入了房間。
他感覺自己推開的不是門,而是動物園老虎的籠子。
他也不是往房間走,他是往蟒蛇的血盆大口里鉆。
什么叫上天無路啊?
什么叫入地無門啊?
什么叫自投羅網啊?
他覺得自己生動形象地詮釋了他想起來的詞。
泰勒正坐在房間里的椅子上,看起來有一點無聊,但是沒有生氣的樣子。
即使眼前看見的泰勒很溫和,桂圓也感覺,自己像是面對吃飽了曬太陽的獅子,雖然看起來懶洋洋的,但真要是動起來,他絕對扛不住。
他的腿和手都有一點哆嗦了。
他本來還想繼續往前走,走到房間里面,和泰勒的距離更近一點的時候,才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