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菘藍當(dāng)初只當(dāng)是學(xué)校統(tǒng)一發(fā)的,可能是程叔叔讓人一道送過來的。
她明白過來,卻無法解釋背后的含義,那只會讓她更狼狽。
一股混合著被愚弄的羞憤和尷尬被點破的難堪沖上頭頂,秋杳白皙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
“你怎么樣才肯給我,我的書包?”
她幾乎是咬著牙問出來,刻意加重了“我的”兩個字。
明明是氣急了的臉頰泛紅,可那雙眼睛因為情緒激動而格外水潤明亮。
程斯聿的目光在她生動的眉眼和開合的嘴唇上停留了一瞬。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極其不合時宜的惡劣念頭。
這個在昨天還讓他討厭的女生,為什么嘴巴看起來那么軟。
真是不可思議,他荒謬地想象著,如果自己的手指探進去,拽住她的舌頭挑弄……會是什么感覺?
不是觸碰,是蠻橫的入侵。
應(yīng)該會很軟,燙的要命……他想。
她肯定會受不住的。喉嚨深處會溢出嗚咽,口水會失控地涌出來,漫過他卡在里面的指節(jié),黏膩、濕滑。
這個念頭讓他呼吸微微一滯,下腹那股剛剛壓下去的燥熱又隱隱抬頭。
“也不是不可以。”程斯聿開口,聲音比剛才沙啞了一些,他慢條斯理地回復(fù),語氣聽起來像是一個正經(jīng)的學(xué)長。
“畢竟我向來好心,有償?shù)貫閷W(xué)妹提供一些幫助,也是應(yīng)該的。”
“什么條件?”秋杳追問,心跳因為煩躁不受控制地加快,因為她知道程斯聿不會這么好心。
他討厭她。
程斯聿看著她強作鎮(zhèn)定卻掩不住慌亂的眼神,剛才那個旖旎的念頭再次清晰。
他身體再次前傾,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呼吸。
“晚上回家,”他頓了頓,唇邊的笑意加深,帶著一種篤定的掌控感,“來我房間,我給你。”
他大概已經(jīng)壓不住自己被她勾起來的捉弄心思,他甚至想,這細胳膊細腿的小姑娘會不會被他過分些的舉動嚇得咬著嘴唇哭出聲來。
“……好。”秋杳聽到自己干澀的聲音應(yīng)道,帶著點屈辱的認命。
程斯聿笑了聲,按捺著情緒起身,氣音在空氣中飄散,“隨時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