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第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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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杳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感受到他掌心傳來的溫度和難得的示弱，內(nèi)心的掙扎感洶涌而至。

她剛想試著抽回手，就感覺溫熱的呼吸驟然靠近，是他低下頭，意圖索吻的姿勢。

“喂，在車上?！鼻镨寐曇艋艁y地提醒，眼神下意識瞟向車前方那塊隔開司機的擋板。

程斯聿的動作停住，沒有勉強地壓下去，卻也固執(zhí)地不肯完全退開。他目光繾綣執(zhí)拗，膠著在她躲閃的側(cè)臉上，最終只是把頭輕輕靠在了她單薄的肩側(cè)。

男生的手臂也環(huán)了上來，把她纖細的胳膊撈起，擱在自己腿上，像個尋求安慰的大型犬。

“剛說不要動手動腳?！鼻镨眯÷暱棺h，身體卻因為他這依賴的姿態(tài)而有些僵硬。

程斯聿反而笑了，眼神里帶著點破釜沉舟的亮光，，“你不討厭的話，”他耍賴般地強調(diào)，聲音悶在她肩頭的衣料里，“那就不算動手動腳。”

他像是給自己打完氣，又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補充道：“我再努力一點。”

沒有解釋要努力什么，他只是更緊地握住了她的手，十指交纏的姿勢，直到車子穩(wěn)穩(wěn)地停在德瑞氣派的校門口。

隨即，他動作自然地替她理了理剛才被他蹭亂的頭發(fā)，又撥開校服袖子看了眼腕表，語氣恢復(fù)了平日的利落：“到了，下車吧，要遲到了。”

程斯聿率先推開車門走下去。

秋日的晨風帶著涼意，吹動他的校服外套，勾勒出少年略顯清瘦卻挺拔的背影。霞光穿透薄云，灑在他身上，卻莫名透出一種孤零零的感覺。

秋杳看著他的背影，覺得他今天好像有些可憐。

她嘆了口氣，背好書包，走到了他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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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門口熙熙攘攘，這已經(jīng)是林夢薇第二次碰到程斯聿和那個女生走在一起了，陳柯橋已經(jīng)告訴了她秋杳的名字。

即便她拼命地勸說自己開始往前看，心里默念著眼不見心不煩，拼命給自己洗腦：程斯聿算什么，下一個更乖，港城這么大，還有李斯聿王斯聿那樣的大帥哥等著她。

可是，她的視線還是忍不住飄了過去。

然后，林夢薇就感覺自己像被塞了一嘴檸檬，酸得牙都倒了。

程斯聿此刻簡直像被什么奇怪的東西附體了。

一會從包里掏吃的遞給秋杳，秋杳擺擺手說不要，他又從秋杳的左邊走到右邊，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斜射的陽光。姿態(tài)自然得仿佛他天生就該站在那里當遮陽板。

秋杳似乎愣了一下，瞥了他一眼，沒說話，但也沒躲開，算是默認了“人工服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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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像個老媽子似的……

林夢薇撇了下嘴，心里的酸澀瞬間被沖淡了大半。她覺得程斯聿或許應(yīng)該安個尾巴放屁股后面搖，學妹可能才會多看他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