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周婉穿著一身素雅的白色長裙,長發披肩,臉上不施粉黛,看起來憔悴又柔弱。
她站在顧氏集團氣派的玻璃門前,微微低著頭,肩膀單薄,一副受盡委屈、惹人憐愛的模樣。
其中一張照片,是她從大樓里出來,眼眶通紅,似乎剛剛哭過。
而另一張,則是顧司珩的助理姜藏意,親自將她送上了一輛保姆車。
南薇的血液,在這一瞬間,仿佛被凍住了。
她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僵硬,手腳冰涼,連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發顫。
原來,這幾天的風平浪靜,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假象。
原來,他所謂的學,就是一邊穩住懷孕的她,一邊和他的白月光在公司里上演久別重逢、情深不悔的戲碼。
真是可笑。
太可笑了。
她居然會對他產生希望,居然會以為這個男人能改變。
南薇關掉平板,將它扔在床頭柜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眼底那一點點剛剛燃起的星火,已經徹底熄滅,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冰冷。
……
晚上七點,病房的門被準時推開。
顧司珩走了進來,他今天穿了一身深灰色的手工西裝,襯得他身形愈發挺拔,只是眉宇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今天感覺怎么樣?”他一邊解開袖扣,一邊走到床邊,語氣如常。
南薇沒有回答。
她拿起被她扔在床頭的平板,劃開屏幕,將那條新聞調出來,然后平靜地將屏幕轉向他。
“這是怎么回事?”
她的聲音很輕,沒有質問,沒有憤怒。
顧司珩的視線落在屏幕上,當他看到那些照片和那個曖昧的標題時,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隨即又松開。
他沒有絲毫被抓包的心虛或慌亂。
“你看到了。”他語氣平淡。
“嗯,看到了。”南薇看著他,“所以,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