閬九川神色一變,大叫將掣:“他交給你,打不死就是你廢。”
這百年之計,數從錦年這個正常活人最好對付,她且已經折了他一半實力,如此還搞不死就真的廢物了。
虎爭一口氣。
將掣化為龐大的巨獸,威風凜凜,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虎嘯,向從錦年騰躍撲擊,一道如冰芒般的金光射向他,不等他發出慘叫,就被白虎那渾身兇戾的煞氣裹在其中,化為萬千刀刃,將其無情絞殺。
閬九川則是來到朝安公主邊上,視線落在她的臉上,那張瘦削的臉凹陷下去,此時蒙上了一層灰黑色的死氣。
她的視線再從她的臉落到她腹部,那里微微往下蠕動,彷佛要迫不及待地出來似的。
閬九川的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道意在手中凝聚,往下壓,那胎兒像是感覺到了不安,不停地蠕動。
木魚忽然開口:“他便是陰氣覆體,也是由活人繁衍,并無自主業障,你若下手,便是造殺孽,你無懼?”
這個胎,哪怕他爹是個老不死,也是在活著時和活人結合繁衍出來的,它在腹中未出生,也尚未害人。
她下殺手,便是殺孽!
“若為蒼生,我無懼。”閬九川面無表情的說。
木魚不再出聲。
閬九川手中的力量一盛,向嬰胎重重一壓。
朝安公主感覺腹中一陣痙攣,竟是睜開了雙眼,她的眼灰黑,直勾勾地向閬九川望來,又詭異地看向高隆起的腹部。
陰風夾著尸山內的腐臭味在旋轉。
遠在尸山外的尸殭大感急切,面對這些沒完沒了纏著它的螻蟻失了耐性,向一個長老噴出一口濃稠黑霧,那黑霧帶著腐蝕皮肉的尸毒,使得那長老發出慘叫,整張臉開始滋滋地腐爛。
眾人見狀大駭。
宮聽瀾將那長老拉下,手中向尸殭射出七枚銅錢:“天罡鎮邪,敕!”
那七枚銅錢像是有了靈識似的,自動排列為七星北斗陣,散發著紫電金光向尸殭壓下。
尸殭又噴出一口黑霧,十指成爪,將那銅錢抓在了手中,頃刻,那銅錢化為齏粉散落。
宮聽瀾沉了臉,竟無懼誅邪銅,就連五雷轟也沒將其轟殺,這孽障莫不是煉得尸煞護體
他頭腦轉得極快,看向尸殭身后濃稠的陰煞之氣,眼中有異光閃過,高聲道:“分人,毀了尸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