閬九川一愣,隱隱有些失望,她又猜錯了?
“還有,戚四小姐不是從她院里被擄走的,而是和她的婢女夜半去了梨樹林,她那個貼身婢女就死在梨樹林。”
“怎么死的?”
“頸骨被扭斷而死。”
閬九川眉梢一動:“那就是人為的了。”她看向宮七:“要是不清楚戚四他們離開的原因,這個婢女你們可以問一下,為什么就去了那里。”
“小道學藝未精,不及你會一點皮毛,不如你來?”宮七笑嘻嘻的。
沈青河看兩人打啞謎,皺了皺眉,這人都死了,怎么問?
“那就算了。”閬九川轉而對沈青河道:“她們會去梨樹林,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可以查一下。另外就算那卓逾離寺,也有可能是虛晃一槍呢,此人狡猾多詭。”
她還是不信那卓逾是無辜的。
“我正有此打算。”沈青河點點頭。
閬九川又啜了一口茶,這才問自己的來意:“朝安公主的駙馬,不知大……伯父可了解?”
宮七眸光一閃,來了,這才是她真正的來意,她肯定是發現了什么不對勁的。
沈青河也有些意外她這話鋒轉的,怎么忽然轉到當朝駙馬上去了,但他稍微想了下,道:“朝安公主的駙馬,那就是當朝欽天監監正從頤和的二子從錦齡了。”
閬九川驚訝:“監正家的?”
“是,從家子世代任職于大鄲國的欽天監。”
那就怪不得他如此警覺,原來家學淵源,也就是說他們家多多少少都會道了。
“從家人是否會道術?”
宮七輕笑:“自然會了,從家祖上亦出過筑基成功的高道,如今他們多在玄族里學藝,你問這個做什么?”
閬九川的指尖輕點著茶杯,猶疑了一下,道:“我這有條線索,不知道其中有沒關聯?”
“哦?”
“朝安公主的胎,有些古怪。”閬九川看著宮七,道:“她腹中胎兒,陰氣極重。”